哲学家的秘史,他们伟大名字的心理被显示给我了。一个心灵能够持有多少真理呢?将尝试多少真理呢?这些问题一天一天地愈加成为我的基本准则。对观念的信仰不是盲目;错误是怯懦,在知识方面的任何征服、任何进步,是勇气、自制和自净的结果。我并不拒斥观念,我只是在面对它们时,戴上我的手套而已。我将借助这个标志而从事征服;因为最为严加禁制的总是真理。
尼采一句话,清楚勾勒出我的疑问和人生。
自十九世纪实证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思想风行以来,人类更加积习难返,二十世纪的文化,完全是平面文化,完全是数量文化,即使今天我们最称颂的民主政治,也只是人头政治,以人头的多寡决定政治的动向,其实,人头的多寡怎能判定善恶是非,因为除了极少数的国家以外,这种多寡的形势,大多是由于金钱和社会势力促成的,所以,表面上看似民主政治,实则社会恶势力政治,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尼采的先见,确实,这种空洞的民主政治,远不如知识的贵族政治,至少在知识的贵族政治之下,还能激发人去做一个人,而在现代民主政治之下,却是消除人的个性的。
实用主义 功利主义 平面文化
尼采则打破只以人为理性存在的观念,揭发理性主义的流弊,把人类一层层地发掘到非合理的生命根源,因而形成生命哲学的主流。当揭开生命的神秘之幕时,的确曾感受生命的烦恼,可是凭借悲剧意识,又从生命的烦恼中净化出来,重新感受生命的喜悦。当代存在主义哲学的中心课题,就是发掘生命的最深处,因此,我们说尼采是存在主义的先驱。
存在主义 生命主义哲学
唯有勇敢的人,才能面对这个没有意义、没有希望的世界,以自我超越的不息创造活动,充实自己,也替这个原本没有意义的世界,创造意义。唯有勇敢的人,才能肯定这个不幸的命运。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尼采的“对命运之爱”与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里所表达的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说得更正确一点,加缪《西西弗的神话》的主要观念,应该是受尼采思想的启发而来的。
超越 虚无主义,创造意义。创造什么意义呢?
在任何一方面,我都不是一个怪物,尤其不是一个道德上的怪物。我的天性和被称为有德行的人,确实是完全相反的。但是,在我们之间,我觉得这正是一个自傲的理由。我是哲学家狄俄尼索斯的门徒,而且宁可做一个登徒子,也不愿做一个圣徒。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托马斯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被大众歌颂的正面角色,
表面上看起来,他崇拜过拿破仑,好像他轻视一般人,只崇拜天才和英雄人物,其实,拿破仑只是代表他心目中勇者画像的典型,他所轻视的只是那些自甘为群众的人,因为甘为群众的人,把一切价值都平面化,不容许有任何特立独行和差异存在,这种人都是没有个性的人,都是心理上的弱者,他们都缺乏创造力。不过,尼采虽然轻视这种人,但是,他认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应该善待这种贱民,这是伟大人物的责任,由此我们可以知道,他是强调伟大人物的责任感,伟大人物应该造福于他所轻视的贱民,而且,伟大人物为这些贱民造福,并不希望获得任何报偿,只是伟大人物充满了创造力,他生命力的充溢,使他必须散发他的热和光。
也许他们的确是贱民,可是这样的一昧归类,不也是片面的扁平化处理吗?难道他们之间没有英雄气概吗?不思考哲学吗?所谓的不许任何特立独行只能说是一小部分人,很多人若果明白了便也会给予理解,有时候只是群体效应而已,单个的人理性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