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会一直等待,为你
"嗯。"
我记得那时明菁身穿橘黄色毛衣头戴发箍,带着冬日的朝阳走向我。
我只敢说"有趣",不敢说"不吉利"。因为我实在需要运气。
"可能是因为……因为……喜……喜欢吧。"
荃转身在钢琴上分别按了两个琴键,发出两个高低不同的音。
剩下的车程,只有大约20分钟而已。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很善良,但你比他们更善良哦。"明菁微笑着。
我突然惊觉,六年前的今天,正是我第一次看见明菁的日子啊。
"嗯。"
我张大嘴巴,久久不能阖上。
"这样好吗?"
我是最晚离开台南的人,却最早回来。
我第一次看到新室友时,她正在子尧兄的房间内打扫。
"呵呵。"荃笑了起来,"你以前扮演罗密欧时,一定没演完。"
如果我晚一点出生,我会不会比较轻松而快乐呢?
她们纯真的模样,总会让我联想到,我其实不是杨过,而是陈世美。
"现在呢?"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并以任何一种方式,源远流长
我很高兴,轮到我朝着短发女孩,比个"V"手势。
"学长,我想问你一件事,听说你近视很深?"
荃虽然搬到台南,但我们见面的频率,并没有比以前多。
"好。"
倒是荃,原本不属于台南,但却搬到台南。
然后荃用左手拇指按住我眉间,右手弹了几个键,停止,摇摇头。
"琴声是没办法骗人的,我可以借着琴声,抒发情感。"
"你终于知道生气是不对的了。"我笑了笑。
"嗯。我答应你。你呢?"
"可是我不太会说话,会惹你生气。"
"会吗?还好吧。"
荃的嘴角上扬,嘴型的弧线像极了上弦月。
"嗯。"
"快乐地笑?"
有一次在上班时,荃打电话给我,这么问。
在明菁一群学生狐疑的眼光和议论的声音中,我和明菁坐着聊天。
"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的笑声好像是从高山上带着凉爽的空气传下来。
"你也长大了。"明菁突然很感慨。
"如果这一切都是在作梦,你希望醒来时是什么时候?"
"过儿!"明菁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喜欢你。"
"什么?"荃没听懂。
"牛"
"嗯。"荃低下头,再轻轻点个头。
"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我笑着说。
"因为你接不出下一句呢。你应该要说:让我被他们捉住并处死吧。我恨不得一直待在这里,永远不必离开。死亡啊,来吧,我欢迎你。"
"过儿,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不会孤单吗?"
我想,秀枝学姐似乎还抱着一线希望,等待子尧兄再搬回来。
荃弹了一首旋律很缓慢的曲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也没有仔细听,因为我被荃的神情吸引,那是一种非常专注的神情。
"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你的颜色变淡。"荃说话间,又敲了两下额头。
喜欢荃,好像是"错"的。
"请你过来。"荃招手示意我走近她身体左侧。
短发的女孩又开了口。
虽然已经三年了,我还是无法消化掉当初那股震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中正迅速搜寻合适的文字。
可是对学弟来说,这种一对一的规则似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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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啊。"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呢?"不过荃总是有办法在我最累的时候,让我拥有微笑的力气。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第十根烟,也是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然而,我喜欢的女孩子,却是荃。
"最近好吗?"吃饭时,我问荃。
"如果我们都成为彼此挂心的对象,那么我们各自照顾好自己,是不是就等于分担了对方的忧虑呢?"
"姑姑,"我偷偷指着那个短发女孩,"你可以当掉她的国文吗?"
"不会的。"
"过儿,过儿,你在哪?"明菁的双手圈在嘴边,压低声音:
"为什么要搬到台南呢?"我问荃。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知道等待的感觉,所以我不愿让你多等,哪怕只是一个小时。"
而冬日温暖的阳光,依旧从她的身后,穿过她的头发,射进我的眼睛。
"听你琴声很舒服,眉间很容易放松。眉间一松,颜色就淡了。"
"对……对不起。"
荃的茶褐色眼睛射出光亮,我下意识地触摸我的心跳,无法说话。
我怎么可能会忘掉第一次看见荃时的情景呢?
"我才不可爱呢。"
"别胡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无论多么艰难的现在,终是记忆和过去
我这个年纪,常被年长一点的人视为新新人类,爱情观既快餐又开放。
"你怎么知道?"
"我比你小三届,可以叫你学长吗?"
"请你,不要再让我担心。"
可是,不假
"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地真。"
一路上,我不断想起以前跟明菁夜游、爬山时的情景。
这是我和明菁第一次见面时,她拿着小龙女卡片,寻找杨过的情景。
她似乎总觉得我处于一种极度忙碌的状态,于是不敢开口说要见面。
"为什么呢?"我又问了一次。
"真是不好意思。"我搔了搔头。
"对不起。"荃似乎很激动,我只好道歉。
可是往往有了道德感后,我们便无法心安。
"因为你走路时,常常很不专心。"
我应该要喜欢明菁,因为我先遇见明菁、明菁几乎是个完美的女孩、明菁没有做错事、认识明菁已经超过六年、明菁对我莫名其妙地好。
我第一次听到明菁形容我善良。
"高雄到台南,不过一小时车程。差不了多少啊。"
我笑了笑,"你绕了这么大圈,就是想问我记不记得这件事吗"
明菁似乎正在忙,抬起头,视线左右搜寻,发现了我,笑着向我招手。
是那个头发剪得很短的女孩。
"我喜欢你。"
不过我还是宁愿选择有荃时的折磨,而不愿选择没有荃时的快乐。
我陷入这种吊诡之中。
"我只想离你比较近。"
"现在不会了。毕竟已经六年了。"
"很顺利。写不出来时,我会弹钢琴。"
"原来不是去死吧!朱丽叶"喔。"
也不必在面对明菁时,觉得对不起荃。
"说真的,早知道你生气时这么可爱,我就该常惹你生气。"
荃搬到台南三天后,明菁任教的学校校庆,她邀我去玩。
子尧兄离开台南一个月后,荃决定搬到台南。
我突然涌上一股罪恶感。
"你还是可以先说啊,我不介意的。"
"即使地球不再转动,我还是喜欢你。"
"你一直是的。"明菁右边的眉毛,又抽动了一下。
快回到台南了。
"嗯。我现在觉得眉间好松,眉毛好像快掉下来了。"
她的声音非常尖细,发型跟日剧《长假》里的木村拓哉很像。
"老师,你们牵个手吧,不然拥抱一下也行。让我们开开眼界嘛!"
"你又在开玩笑了。"荃坐了下来,"我继续弹,你要仔细听呢。"
瓦斯与比萨,可以同时存在。可是对与错,却只能有一种选择。
"没关系的。以后如果你想见我,我就可以很快让你看到呢。"
"不要胡说。"明菁笑着斥责。端了两杯饮料坐在我身旁。
荃说完后,松开左手,左手食指微曲,轻轻敲着额头,敲了七下。
"姑姑找你找得好苦。"
"嗯。"
"那……你真的喜欢我?"
"那我们去第一次见面时的餐馆吃饭,好吗?"
唉,我的耳朵真的很好,又听到一句不该听到的话。
所以,喜欢明菁才是"对"的。
"你……"我很想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到适当的文字。
荃没否认,只是低下头,用手指拨弄裙襬。
"杨先生,请坐。"有个看来很乖巧的女孩子微笑着对我说。
"嗯。有机会的话,我想听你弹钢琴。"
"我以前的嘴巴很坏吗?"
我仔细看了一下,没错,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时,她穿的那件。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呢?从没弹过钢琴,就应该说没弹过呀"
每弹完一首曲子,荃会转身朝我笑一笑,然后再转过身去继续弹。
我开始后悔当初被赶出话剧社了。
明菁昨日还是青春活泼的大学生,今日却已执起教鞭,当上老师。
"我喜……等等,走路会跌倒跟我该不该喜欢你有关吗?"
"我没有了不起,你才了不起。生气时,还能这么可爱。"
"过儿,时间过得真快。对吧?"
"可是我走路常会跌倒呢。"
"你……"荃似乎被这个疑问句吓到,突然站起身,背靠着钢琴。
"讽刺性的悲哀?"乖巧的女孩很好奇。
隔天上午,我晃到明菁的学校。
巧的是,也有阁楼。房间的坪数比高雄的房间略小,但摆设差不多。
"嗯。"荃用力点头。
"嗯。"
"你在想什么?"
而我却不断在"对"与"错"的漩涡中,挣扎。
"我不是经常会笑吗?"说完后,我刻意再认真地笑了一下。
荃没回答,右手食指水平搁放在双唇间,注视着我。
而明菁右手上的银色手炼,随着她的手势,依然像一道银色闪电,在我心里,打着雷,下着雨。
我带她看看房子四周,再说明一下水电瓦斯费的分摊原则。
"我也不知道。"
"住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的。"
后来……你的笑声却像是从很深很深的洞内传出来,我仿佛可以听到一种阴暗湿冷的声音。"
差别的只是,学弟享受左拥右抱的乐趣;
"弹钢琴有用吗?"
"就只有你会开玩笑吗?"明菁笑了笑,"老师也会呀。"
"努力什么?"
岁月当真这么无情?
"而且我们为什么会有两只手呢?这是提醒我们应该左拥右抱啊。"
"当你去火星探险时,请你用绳子将我们绑在一起。"
"那你呢?"荃很轻声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qu九九藏书网ot;才不呢。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
"我也答应你。"
"如果还有不清楚的,随时可以找我。不用客气的,学妹。"
我想,我应该还是属于会遵守规则的那种人,不然我无法心安。
第一次要开口约明菁看电影时,我们也是这样走着。
"好啊。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你还是一个人住?"
为了心安,我们需要有道德感。
但我仍然坚持着爱情世界里,一对一的根本规则,不敢逾越。
"A flower inserts in the bull shit(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可以啰。"
"为什么会这么叫呢?"我问他。
"可是你在高雄那么久了。"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我和学弟并无太大的区别。
"过儿,明天我们学校校庆,还有园游会哦。来玩吧。"
其他五人,也许会回台南,也许不会,人生是很难讲的。
可是我有时会想,如果没遇见荃,日子会不会过得快乐一点?
"写稿顺利吗?"
是那种她穿起来刚好,而孙樱穿起来却会接近地面的长度。
已经六年了啊,怎么却好像昨天一样?
"请你想象你的耳朵长在眉间,"荃指着我眉间: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你时,才会孤单。"
"原来你……你还记得。"
我走进明菁的摊位,几个女学生招呼我坐着。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呀。"明菁也笑了。
"那你说说看,我们今晚去哪里吃呢?"
"嗯。其实我也很担心你。"
"就像我虽然不知道太阳为什么会从东边升起,但我相信,我醒过来的每一天,太阳都不会从西边出来。"
"嗯。"
"学弟,你这样会不会有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形容这种错误。
"请问一下,你是在生气吗?"
"你……"荃有点气急败坏,"不公平。我已经告诉你了。"
"好啊。"
"我先问你的。"
"你虽然经常笑,但很多时候,并不是快乐地笑。"
"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听,我会一直弹下去。我会努力的。"
"嗯……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呢?你希望是什么时候?"
我不禁有些感慨。
"可是……"
我、柏森、子尧兄、秀枝学姐、孙樱和明菁六个人,都曾在台南求学或就业多年,后来也分别离开台南。
女校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很难找到男厕所而已。
"我跌倒的样子很难看,你会不喜欢的。"
"学妹,我就住你楼上。欢迎你搬来。"
"你会弹钢琴吗?"荃问。
"他叫杨过,难道不讽刺?悲哀的是,竟然是美丽的林老师叫的呀。"
明菁停下脚步,把我拉近她,笑着说:
"同样是"Do"的音,还是会有高低音的差别。"
"小龙女老师,你的不肖徒弟杨过来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晚上请你吃饭吧,学弟。"
"那又怎么样呢?走路时本来就该轻松呀。"
"你……"荃的反应有些奇怪,我很讶异。
这个学弟小我三岁,有两个女朋友,绰号分别是"瓦斯"和"比萨"。
"嗯……好。可是你为什么叹气呢?"99lib•net;
我看了看明菁的眼神,缓缓地点个头。
"学长,别介意。常有人认错的。""他"笑了起来。
这个短发的女孩子,好像跟我有仇。
荃在台南住的地方,是一栋电梯公寓的八楼。
在选择与放弃的矛盾中,我的工作量多了起来,周末也得工作整天。
"对啊。"
"嗯。"荃轻声回答。
"其实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明菁想去那家我们一天之中吃了两次的餐馆。
我远远看到明菁她们的摊位,人还未走近,就听到有人大喊:
"嗯。"
亲爱的你
我会一直等待
"你的国文成绩,"明菁指着她说,"恐怕会很危险了。"
起码我不必在面对荃时,愧对明菁。
秀枝学姐知道后,碎碎念了半天,连续好几天不跟柏森说话。
"过儿,为什么你总是走在我左手边呢?"明菁转头问我。
明菁带着我,在校园内逛了一圈。后来索性离开校园,到外面走走。
我点点头。荃接着专心地弹了六首曲子。
可是当我听到"善良",又接触到明菁的眼神时,
"如果你也不想让我等待……"荃顿了顿,接着说,
"因为我是学弟,不是学妹"
"不会的。"我笑了笑,"即使你走路跌倒,我还是喜欢你。"
"我当然记得。三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你。"
"然后放松心情,聆听。"
"你别激动。"我笑了笑,"我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你字?"
"不可以这么狡猾的。"
"不过姑姑啊,"我指着短发女孩,"她讲的,也不无道理。"
为你
"是不是我让你不快乐呢?"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所以我就没有离开你的理由。"
"我一直很好的,不会改变。"
"不过像学长这么夸张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没那么忙,我们随时可以见面的"
"如果你忙的话,不必勉强的。"
"这样就够了。再弹下去,你会累的。"
"为什么你可以分辨出来呢?"
"为什么?"
我走进去打声招呼,她放下拖把,拨了拨头发:
不过女校的男厕所非常干净,偶尔还可以看见蜘蛛在墙角结网。
更不必在面对自己的良心时,感到罪恶。
"咦?你说话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怪?干吗用呢?"
往事愈温馨,我的罪恶感,却愈重。
"我又不是故意要生气的。"荃红着脸,"我只是……很担心你。"
"我待会还得回学校,中午不能陪你,我们晚上再一起吃饭吧。"
"现在不是了吧?"
"可是我很笨呢。"
"六年?"
若濒临犯规边缘,对我而言,有如犯罪。
"好。"
"过儿,走吧。我带你到处看看。"明菁站起身。
不是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而是不知道该放弃什么。
"可是左边靠近马路,如果你不小心走近车道,会有危险。"
"那我待会弹给你听。"荃说完后,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我……"接触到明菁的视线,我下意识地抓住右肩。
"嗯。"明菁笑了笑。
&quohttp://www.99lib.nett;嗯。笑本来只是表达情绪的方式,但对很多人而言,只是一种动作,与快不快乐无关。只是动作的笑,和表达情绪的笑,笑声并不一样。就像……"
"老师……"短发女孩似乎很紧张她的国文成绩。
你却依然固执,总喜欢压抑。会压抑自己,很了不起吗?"
"就是因为我聪明,所以我当然知道要避免回答这种困难的问题。"
"为什么你一定要压抑自己呢?你可知道,你的颜色又愈来愈深了。"
"好吧。我希望醒来时是三年前的今天。"
"那你会不会有天醒来,突然发现不喜欢我?"
晚上吃饭时,明菁穿了件长裙。
原本从不让男生进入校园的女校,今天特别恩准男生参观。
"现在你已经知道太阳会从东边升起的原因,那你还喜欢我吗?"
"你要留我一个人孤单地在这楼台上吗?"
千禧2000年来临,柏森找了一个新房客,来顶替子尧兄房间的缺。
再用右手食指往烟盒里掏掏看,的确是最后一根烟了。
我突然感觉,我不是走出学校,而是走进从前。
"太阳会从东边升起,是因为地球是由西向东,逆时针方向自转。"
"我没办法……用一只手弹的。怎么办?你眉间的颜色好深。"
"真的吗?"
"一个大男生怎么会怕高中女生呢?"明菁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动作。
我对你的思念
我并非害怕明菁学生的顽皮,我怕的是,她们的纯真。
"好。"虽然我在心里叹一口气,却努力在语气上传达兴奋的讯息。
他说完后,很得意地笑。
双手手指不小心按到琴键,发出尖锐的高音。
"我不知道。"荃回复平静,红了脸,摇摇头:
很有趣的数字。
"可是我很粗心的,不知道怎么关心你。"
"我只要一打电话,她们就会马上过来。所以这就是她们的绰号"
"姑姑,我会怕你的宝贝学生呢。"
"真的吗?"
"你为什么叫我别担心呢?每当清晨想到你时,心总会痛得特别厉害。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要挑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哦。"
"别担心,没事的。"
"学长,你吃饭只吃菜不吃肉吗?即使吃素,也不可能只吃一种菜啊。"
"他不姓杨啦,他会被叫成杨过只是个讽刺性的悲哀而已。"
"过儿,来玩嘛。别胡思乱想了。"
这让我那天晚上,失了眠。
"没事。"我笑了笑,"我回去了。你也别写稿写到太晚。"
看了看表,从上这班火车到现在,刚好过了四小时又四十四分钟。
荃站起身面对我,双手抓着裙襬。
"很好听。"荃弹完后,我拍拍手。
"我喜欢你。"
短发的女孩又带头起哄。
"我已经27年没碰钢琴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短发的女孩跟我比个"V"手势。
"那……今晚可以见面吗?"
事实上,每次她打电话来时,我通常也刚好很忙。
"你的微笑,我始终努力着"
人生的选择题,我一直不擅长写答案。
"学妹,明白了吗?"
"当你打电话叫瓦斯或比萨时,是不是会在20分钟内送来?"
"呵呵。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以前跟她一样,嘴巴也是很坏。"
"不可以胡说八道。生气总是不对的。"
他又笑了起来,将两手伸出:
她似乎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