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晚上的故事 怪胎
第四章
“会不会觉得有些辛苦？”
马文安排倪可做这些的工作，自由他的用意，当倪可干满两个月后，马文对她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满意，他觉得时机到了，可以任命倪可一份心的工作。
“从现在起，你不要叫我‘老板’了。”
“是啊，为什么你们怀疑他遭遇不测呢？难道这周围有什么危险么？”周一担忧的问。
“你把我送到店门口就行了。”
马文把钱塞到倪可手里、“所以你明白了吧，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这点儿钱根本不算什么，你就安心拿着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老是叫我‘老板’，显得挺生分的。”
倪可点了下头。
倪可问：“我以后下了班，怎么回去呢？”
马文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套在手指上甩了几圈，“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会，你回家的时间会比现在更早，因为那家店不用上晚班。”
又是因为她那个神秘的女儿？马文思忖着。他不想让倪可为难，说道：“好吧，那你只有辛苦一些，每天做公交上下班了。”
倪可心里暖烘烘的，她将钱收起来，说道，“谢谢了，老板。”
倪可想了想，红着脸说：“好吧，不过叫惯了老板，要改口也听不适应的。”
“啊……”倪可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又提出自己的担心，“市中心离这里有些远吧，那我每天回家的时间会不会很晚？”
马文皱了下眉，问道：“警官，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呢？一个几十岁的成年人，可能只是到外地去，没有跟家人说而已阿。”
马文也站起来，同时说道；“对了，你在那家店任经理的话，出了基本工资一个月二千元外，每个月还能百分之二十的红利——收入会比现在高的多。”
“啊……”倪可惊讶地说，“你不是说我的工资是二千元吗？就算加上提成，也不会这么多吧。”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对，这样的话，我起码能知道她住在哪里。她所隐藏的秘密，也许跟她住的地方有密切的关系。
“我没问题的，走了，老……马文哥。”倪可挥了挥手，“再见。”
周毅，小何，倪可也纷纷摇头马文问；“警官，这个人怎么了？”
“是啊。这里先交给周毅和小何，你跟我走一趟吧。”
倪可下车后，对马文说：“老板，谢谢你了，我回家了。”
倪可看那叠钱的厚度，知道绝对不止二千元。她不敢伸手去接，问道：“老板，这是多少钱呀？”
马文看了下手表：“八点五十。怎么了？”倪可显得有些着急：“我得……马上回家了。”
其中一个胖警察说；“例行检查，麻烦你让店里的员工都过来一下。”
“好的，我送你回家吧。”
倪可点了一下头，问：“：马文哥。你那家店在哪儿？到底是经营什么的呀？”
沉默了一会儿，马文从裤包里摸出一沓钱，数了一下后，递给倪可：“拿着吧，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
一阵冷风吹来，令马文打了个激灵。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啊……现在？”
马文也挥了挥手。马文哥？这个称呼还蛮亲切的。
马文紧紧蹙起了眉。
“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马文望着她说道：“什么事？”
几个人一起凝视那张照片——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瘦弱男人，马文摇头道；“我没有看到过。”他问几个员工，“你们呢？”
听到马文这样说，倪可立刻变了脸色，她急促的摇着头说：“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家。”
“就在前面一点儿。走吧。”马文要把关子卖到最后：“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家店的。”
“好的。”倪可极有兴趣地走进店内。
“不，是另一类型的店。”
想到了这个？简直无法联系起来。马文使劲晃了晃脑袋，对倪可说：“我带你参观一下吧，顺便跟你介绍一下各种宠物。”
“那真是太好了！那家店也是自选商店吗？”
“我说了你会喜欢这家店的。”马文笑着说，觉得展露出笑容的倪可很可爱，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有一个七岁大的女儿。老天，我怎么突然……
倪可在马文的店里又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她除了导购，还负责统计货品的销售情况，联系厂家补货，等于充当了半个经理，工资方面，也涨成了每月4000元以上。
但是，马文又踌躇起来。这样做，道德吗？万一被她发现，会不会彻底摧毁她对我的信任？
“五千元”
马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警察的要求不敢怠慢，他让倪可和小何都聚集到收银台前来。
倪可也跟着笑了一下，突然，她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道：“啊，现在几点了？”
“新的发展空间？”倪可睁大眼睛。
“这样……好吗？”
“恩。”倪可点头。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板——算了，慢慢适应吧。”马文叮嘱道，“把钱揣好哦。还有，如果明天腿还是痛的话，就别来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马文有些好奇的问，“你以前没有任何工作的经验，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我给你安排的每一项工作？”
马文看出，倪可不是在说客套话，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送她回去，他的家里可能藏着什么秘密。马文暗忖。此刻，他不便勉强，只有说到，那好吧，但你总不可能从这里走回去吧，我开车把你送到你家附近吧。”
马文一边解释，一边掀开那块紫色的布。倪可的眼睛刚一接触到玻璃箱里的生物，立刻脸色煞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捂住嘴，把尖叫别在了喉咙里，向后连退了几步，快步向店外走去。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开到了马文的商店门口，周一和小何正准备关门，马文开车时注意到，一路上倪可的申请有些着急，显然是十分挂念家中的时候事，他没有过问。
周毅马上到办公室，把马文叫了出来。
“好的。”倪可站起来。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倪可突然转向，从大路拐进旁边的一条小道，她沿着这条小土路，一直走进黑暗幽深的森林，消失在影影绰绰的树丛中。
“你忘了膝盖的伤吗？”马文说，“一个人怎么能够回去？”
“那……我叫你什么？”
“不会，我觉得比以前更九-九-藏-书-网充实了。”
马文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倪可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短暂地思索了几秒，他决定跟踪。
倪可不敢直视马文，她痉挛般抽搐了一下，说道：“抱歉，马文哥，我没法在这里工作。我还是在商店里上班吧。”马文点了下头，“我不会勉强你的。”
马文说：“你知道，我在城中心还有一家店，我打算让你到那家店去任经理一职，你愿意吗？”
倪可的回答令马文十分满意，他微笑的颔首道：“好！我看中的就是你这种精神，我想提供给你一个新的发展空间。”
警察点了点头。
“坐公交车呀，可能比自己开车要慢一些，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吧。”马文想了想，望着倪可，试探着说，“但是你如果到这里来工作，就不用在住在原来的地方了呀，可以在这附近租一间房子来住。”
一天上午，马文把倪可叫道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吧。”马文招呼倪可坐在沙发上，吧皮转椅拖过来，和她相识而坐，“现在各项工作都适应了吧？”
“谢谢马文哥。”倪可兴奋的说。
下午三点，两个身着警服的警察走进马文的自选商店，他们一看就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径直走到收银台旁，问周毅：“你们老板在吗？”
突然，马文想起了那天和倪可一起吃西餐时，倪可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他（她）的苦恼和悲哀。甚至，还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可怕经历。难道，她的“可怕经历”，跟这种动物有关？
“好吧。”马文招呼男侍者，“买单。”
在夜色的掩护下，马文悄悄尾随在倪可身后，大概保持者二三十米的距离。倪可所走的道路是这片开发区尚未兴起的一带，连路灯都没有，为跟踪提供了最大程度的便宜。马文注意到，现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几乎就只有他们一前一后两个人，而倪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
倪可脸色苍白地说：“我有些不舒服，马文哥，你能带我回去吗？”
我九-九-藏-书-网为什么不……悄悄跟踪她？
真是个淳朴的姑娘。马文笑道：“一般情况下是没这么多。但是这样一个月来，我能看出，你是真的是把这个店当成自己的一样，对店里的每件事情都非常用心和尽职，就像今天发生的事——要不是你奋不顾身地把那老太太及时托住，后果不堪设想。那老太太如果摔成重伤，甚至除了人命——就算我们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事发生在我的店里，我至少也要配个十万八万的，而且还会影响店里的生意。”
“慢慢就习惯了。”马文笑着说。
马文没想到倪可对这种动物的反应会这么大。他赶紧追出去。倪可此时站在外面的街道上，双手抱住身体，全身不住的颤抖。她的这副模样把马文也吓着了，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直到过了五六分钟，马文看到倪可的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许血色，才走上前去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怕这种动物。”
跟在后面的马文惊讶地瞪大了眼镜。她……住在森林里？这是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呀，里面有房子吗？但是，不管如何诧异，跟踪显然是无法继续了。马文紧皱着眉，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他记下了这一段公路的特征——起码，他知道了倪可回家的路线。
马文靠在自己的车上，看着倪可渐渐融入夜色中。他再一次感到奇怪——她回家的方向，怎么如此偏僻？她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家里又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确实有些人会怕这种动物。但是，倪可的反应……好像不只是惧怕那样简单，似乎这种动物唤起了她的某种恐怖的回忆。
倪可埋着头，急促的摇着头：“不能我只能住原来的地方。”
好奇也好，关切也好——他实在是太想了解这个女人了。
“两位景观找我有何贵干？”马文走到警察面前，问道。
“走吧、”马文微笑着说。
他们朝前方步行了几十米，走到一家宠物店门口时，里面的两个员工看到马文，一起喊道：“老板好。”
“没关系，我的伤真的没关系！”
“我们这家宠物店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卖的宠物还是比较齐全，除了一些体积特别大的动物之外，哺乳类、鸟类、鱼类中比较常见的宠物种类都有。九_九_藏_书_网你看，这边是哺乳类的。”马文指着一排笼子里可爱的猫咪，挨着介绍到，“这是瞿罗猫，可训练性很高，而且不容易掉毛；旁边这只是金吉拉猫，它的特点是对人非常友善，特别是小孩……”
“好的。”马文沮丧的说。他本想给倪可一个惊喜，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倪可头也不会的朝停车的方向走去。马文转身跟两个员工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临走之前，他又瞥了一眼玻璃箱子里的生物，心中无比诧异。
“啊，这就是你的店啊，原来是家宠物店！”倪可感到意外。她看见了摆在店里最前面的几个笼子里的小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却非常喜欢，不由自主地拍手叫道：“好可爱的狗狗啊！”
“没关系，以后你在这里工作的话，很快就适应了。”
“在，”周毅回答，“要我叫他吗？”
“因为它们在白天喜欢光照，所以每个玻璃箱里都配有像浴霸那样的灯。但太刺眼的亮光会让人不舒服，所以盖起来。一般顾客问道的时候，我们才掀开布让他们看。”
胖警察摸出一张照片，展示在众人面前，问道；“你们最近有看到过这个人吗？他有没有到这家店来买过东西？”
倪可专心地听着马文的介绍和讲解，看起来对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十分喜欢。马文介绍完猫科和犬科动物后，又把倪可带到一个大玻璃鱼缸面前，让倪可参观了几种珍贵的观赏鱼。接着又让她捧在手心里接触了几只小豚鼠和宠物老鼠。倪可看起来从来没逛过宠物店，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同时大开眼界。马文带倪可走到店的最里端，这里摆着几个大玻璃箱，箱子上盖着一层布。倪可好奇的问：“这里面装着什么动物？为什么要用布盖住？”
“就叫我的名字，马文呀。”
马文开着车，从相对冷清的新区开到人口密集的老城区。四十多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一个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走到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倪可显得有些拘束和不适应，马文对她说：“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来了？”
“失踪了。”胖警察说，“就是住在这附近的农民，前天下午独自出门，至今都没回家，怀疑遇到了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