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熬夜看完了这套书的最后一本,连书店的生意都没去打理,
全国五百万册的销量啊,当年明月现在已经至少有一千万的版税收入了,实在是佩服。
作者还是把崇祯描写成了一个勤劳勇敢但运气不佳的君主,把皇太极描写成一个运气特好的傻子,明朝灭亡的责任在于大臣腐败在于气数已尽而不在于皇帝,我完全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他是很勤奋,尽从错误中学习。 重用人才,但是人才一有错就杀掉,袁崇焕打死了努尔哈赤,大败皇太极,在皇太极进攻北京的时候袁崇焕千里奔袭回京勤王,在北京城下以少胜多力挽狂澜。这样的人最起码也是大明王朝的救国英雄,竟然被崇祯因通敌罪凌迟处死。人家手握重兵随便跟清军联合都灭了明朝都是轻而易举的。
杀了袁崇焕之后,开始学习教训了,对其他人变得宽容了,有错也不杀了。
但是大错已经铸成了。几年以后李自成兵临北京城,他又让吴三桂进京勤王,用纪连海老师的话说:“如果换做你是吴三桂,你会作何选择????”
袁崇焕曾经的部下吴三桂选择了以蜗牛的速度去北京救他。
可笑的是,帝国灭亡之际崇祯居然说:“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也。。”意思就是国家完蛋了都是你们的错!我没错!
貌似上吊前还有一句话就是感叹为什么我这个朝代怎么不出岳飞这样的忠臣。 后来的人都知道了,出了,叫袁崇焕,让崇祯自己给杀了,不只是杀了还是碎尸万段。
原来皇帝有生杀大权就是用来杀忠臣杀恩人的。
粗略的算一下祯在位17年,换了50位内阁大学士(相当于宰相),14位兵部尚书。杀死或逼得自杀的督师或总督多达11人,杀死巡抚11人、逼死1人。这还都是直接死在他手上的,被他抓进监狱关押、殴打、间接逼死、战死、自杀、判刑的相当于现在省部一级的官员可能多达几十人。崇祯十四年,也就是亡国前三年,被关押在监狱里的具有大臣资格的官员就多达145人,这个数字几乎是当时具有大臣资格官员的1/10。
说起来,大清建国第一功臣非崇祯皇帝莫属啊!!!
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后金在朝鲜蒙古和明朝三面夹击的情况下,能够打出一片天下是非常难的事情。皇太极无数次写信给明朝的将军大臣求他们投降许诺荣华富贵,受尽冷嘲热讽都不生气。皇太极基本上做到,不管你在明军杀了我多少人我都既往不咎,不管你忽悠我多少次我都容忍。他把明朝的落第秀才奉为军师,后来给三个明朝混不下去的将军封了王(后来的三藩)。我不认为这是皇太极傻的表现,这一点他比崇祯聪明多了。
崇祯善于杀死或逼死忠于自己的人才,而皇太极不遗余力的吸纳曾经敌对自己的人才。
这一点是他们根本性的差别。
古往今来人才决定了一切。
归根结底崇祯是皇宫里头在宫女和太监簇拥下长大的黄帝,皇太极是寒冷的东北在马背上长大的皇帝。所以他们是不同的,宫里的皇帝无论你有多少家底多少军队终究是打不过一个从厮杀和残酷的生存竞争中成长起来的皇帝的。。
无论我们对明朝的灭亡感到多么惋惜多么遗憾,该亡的终究是要亡,该兴起的谁也阻拦不了。
崇祯是活该的,明朝是该亡的,孩子是不能贯的。
【在冰火吧的帖子,整理一下发上来,写的时候看完了书还没看冰火FAQ,看过FAQ以后发现这些谜也还是存在,关键的悬念毕竟还是要从后续的书中得到解答。】
第一个谜:瓦雷利亚是如何被毁灭的?
瓦雷利亚曾经非常强大,巨龙使他们在自己的大陆上取得过辉煌的军事胜利,并且他们还拥有火与血的巫术。而从其炼钢术的发达程度看——维斯特洛在百年后都无法复制——其一定是文明兴旺的城邦。这样的瓦雷利亚为何一朝覆灭?坦格利安家族作为幸存者在维斯特洛的征服了七大王国,但却无法阻止为何本土毁灭的命运?这是否是红袍僧巫术的必然结果?而最让人好奇的是攸伦的号角若真是得自瓦雷利亚废墟,古老的力量能否能让三条龙听其号令?——那么,龙与龙的战争?
第二个谜:长城是否会倒塌。
冬之号角虽然已被琼恩缴获。但既然长城存在倒塌的可能,按照此书中“一切可能的坏事都会发生”的逻辑,长城就十有八九会倒塌。剩下的问题就是:曼斯·雷德找到的是真正的冬之号角吗?山姆带去学城的号角也许才是真货?布兰·史塔克会重建长城吗?或者,学会森林之子魔法的他,会否唤起长城中的魔法力量,拯救长城?
第三个谜:雪诺的身份。
对此已经有太多猜测。一些人倾向于雪诺只是普通的史塔克私生子,迷在于他的母亲的身份;而更多的人相信雪诺是雷加与莱安娜的儿子。原著中还没有明显的线索可以供人下定论。如果后一种猜测是真,那么丹妮莉丝的三头龙之中,是否有雪诺的一头?
第四个谜:小指头的目的。
他害死了琼恩·艾林,间接害死了艾德·史塔克,亲手杀死莱莎·艾林,帮助毒死国王乔佛里——他经营了一个混乱不堪的时代,造成无数无辜者的死亡。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真的会把北境和谷地拱手让于珊莎吗?为何他认为瑟曦的倒台太快,他为什么需要时间?他在等待什么,他机关算尽,是为了自己,还是身后有个更黑暗的影子?
第五个谜:哪一个才是真神。
从第四卷开始,宗教越发显示出其巨大的力量:在君临,七神虽未展现神力,但其在凡间的代言人借助愚蠢的太后形成了新的势力,拥有了裁判权和军事武装;在长城上,巫魔女已经多次展现其诡异的力量,国王之血的诅咒是否是她的功劳且不说,洋葱骑士在风息堡下目睹的一幕千真万确;而在三河地区,红袍僧索罗斯突然拥有了起死回生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又在贝里和石心夫人间传递;在永冬之地,布兰史塔克也想必正在寻找幸存的森林之子,狼梦、易形者的存在证明了先民血脉的特殊与森林之子的魔法能力。——众多的神祗与他们在凡间的代表:巫魔女、布兰、丹妮莉丝和麻雀们,这些势力会上演一幕诸神的纷争,或是在永冬的威胁之下联合起来?
第六个谜:佛雷家族的全灭。
佛雷家族是全书中最令人唾弃的几乎全奸角家族。红色婚礼敲响了谋杀宾客的丧钟,鼠厨师的故事更为此家族的未来留下明显暗示:血亲互噬而亡。必须要承认,在经历了前四卷中我钟爱角色的一次次悲剧之后,期盼这个家族惨绝人寰的结局成了支持我看下去的重要因素之一。
第七个谜:瓦里斯的真真假假。
电视剧版的第五集确定了在红堡地窖中与自由城邦总督接洽的人是瓦里斯,那么后来他对提利昂的自白:“无人如我一样希望七国安定”就成了谎言。由此看来,他很有可能将帮助丹妮莉丝复国——但另一方面,他又曾说过他痛恨魔法,真龙的出现让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死灰复燃,这是他乐于看到的吗?这个太监究竟有几句真话?
第八个谜:极乐塔。
为什么在劳勃之叛中,七铁卫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三个人既没有在雷加身边参加决定性的一役,也没有在君临保护君王及其后裔,却在多恩边疆的极乐塔?艾德·史塔克在七人对三人的决斗中幸存了下来,为何推倒极乐塔?极乐塔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是否与坦格利安家族试图再孵化真龙有关?是否与雷加的后裔有关?是否与预言有关?
第九个谜:预言。
预言……众多的预言!烟与盐的那一个被伊蒙学士临终前重新解读,将全作的中心在第四卷结尾移向了丹妮莉丝。而丹妮莉丝本身获得的那些“三次背叛”等预言也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另外,还有瑟曦在幼年时获得的语言,那个“兄弟”是提利昂还是詹姆?那个夺走她一切的美丽少女恐怕也并不是马格丽——而更有可能是龙女甚至珊莎。
第十个谜:布蕾妮的生死。
与长城的倒塌,龙火的威胁相比,布蕾妮的生死似乎无关紧要,但在此文的最后,我要说:管他复国不复国,异鬼来不来,我只爱布蕾妮!在这部黑暗的作品中,布蕾妮、琼恩、提利昂和丹妮莉丝似乎是四座灯塔,定义了此作的精神准则还依然能被主流读者所接受。一部真正的经典不会切断读者与他们衷爱角色的感情直到最后与作品本身没有了感情,也不会杀掉众多善良、忠诚的角色以弥补架空小说现实感、历史感的不足。读者关心人物的命运!从《双城记》到《基督山伯爵》,从《指环王》到《红楼梦》,从《唐璜》到《白鹿原》,读者都心系着人物命运;而以上小说,无论时空背景如何,创作年代如何,都始终让读者保持着对主角念念不忘、又恨又爱又怜的情感纽带,这也正是小说的魅力之处,毕竟,“小说是以人物为中心的”。
杀死布蕾妮,会让马丁的这部巨作一部分的文学生命凋零——没有一部小说仅仅因为背景宏大而被记住,人们记住小说因为它素描了一个时代,震撼了人们的心灵,并且用人物命运永远地把虚构与现实中的生命联系在了一起——从没有一部文学,是靠着“奸诈者生存、至诚者死亡”的“现实”写法而受到尊重的,因为这种对“现实”的描述,本身就不真实。
当然,我始终相信马丁在全书的最后一定会放一个HE,毕竟当过好莱坞编剧,又结了婚,心情没那么悲催了吧,内分泌也调和了吧,你懂的。
本来是应某中学生杂志之约做这个评论,写到一半的时候编辑突然告诉我说《茶花女》这本书不能写了,因为它涉及到“妓女”这个词,上级部门对这样的字眼纠察得很严。我想作为中国最早引进的一本外国文学作品,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当珍贵的精神产品遭受“绿坝危机”,我认为错的还是读者本身。几十年前我们的革新教育早已催生出如今文化部门的顶梁柱,他们被经典文化养大后似乎认为后来者不再有必要接受他们当年接受的指导,这让我想到了陈子昂的胸怀,显然后者是一种气质,前者是一种私欲。当然,我还是愿意老老实实将这个评论或者说是读后感继续写完,至少从我读这本书之日起,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不良反应。
正文:
如果看见一个人流泪,你不能说这是痛苦的;或者一个人从来不笑,你不能说此人内心必定冷漠。脱去坚果的外壳,品尝到的将是真实的香甜,那也同样是所有美好事物的共性。不管是在重庆、武汉还是上海,没有人会否认太阳东升西落,事实坚定地捍卫者自己的本质,即使原貌在岁月的洗礼中遭受重创,依然有迹可循。
爱情是什么?功能强大的百度搜索给出了132万条关联信息,我却坚持相信任何解释都不能称作标准答案,因为唯有真爱才能触动人心,引起共鸣。用理性去区分亲情、友情以及爱情重量的人是可悲的,起码一切情感的源头都不由逻辑思维而引发。
回溯到19世纪法兰西浪漫的巴黎,虽然天空阴得像要下雨,但是你忍不住要去看看阿尔芒和玛格丽特是如何让心怀善良的人痛彻心扉。
法国一直享有世界浪漫之都的美誉,香榭丽舍大街、名目众多的节假日、醉人的红酒、可口的美食早已将这个国度赋予了童话般的色彩。然而,在铺满落叶的蒙马特公墓的一角,阿尔丰西娜•普莱西白色的大理石坟墓不免令人神伤。她正是一出浪漫爱情悲剧的人物原型,浪漫主义作家小仲马曾因她而癫狂,也由此创作出震惊世人的《茶花女》。
在法国,除巴黎意外的地区均被称为外省。阿尔芒正是这样一名外省青年,24岁时他从巴黎某大学毕业,顺利取得了律师资格。靠祖传家业年收入八千法郎的他执意要过几天慵懒的生活,于是逃避工作,租下房子请了佣人。当时正值法国世风日下,年轻的阿尔芒像一张手绢,慢慢被酒色所渗透,俨然一头不辨方向的幼兽。风花雪月的生活如同一剂吗啡,已让年轻的他有些微醉,并迷恋上这种不羁的状态。
人的意识拥有极为可怕的强大惯性,一旦被启动将不由自主被操控。在社会和个人贪欲的双重动力支配下,阿尔芒和大多数巴黎放荡子弟一样拥有自己的情妇。一次,他和朋友去看戏剧,在靠近舞台的包厢中偶遇了玛格丽特。惊鸿的一瞥,让阿尔芒乱了心怀。玛格丽特是美貌岂止被他一人所发觉,她正是巴黎交际圈的明星。之前还让阿尔芒引以为傲的八千法郎收入远不及玛格丽特的马维修费,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心理落差。在崇拜物质享受的年代,爱情获取有两种可能,一是大把的金钱,二是稀有的感情,后者显然是以极为纯粹的方式向拜金风气的挑战,成功可能渺茫。但正因肺病咳血而无人理睬的玛格丽特是如此渴求得到温暖,她的情夫们此时依然愉悦地喝酒看戏。阿尔芒带着怜悯和恭维美色的复杂情绪送去问候,久旱甘霖的安慰让玛格丽特同意了与阿尔芒交往。
玛格丽特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充分体味到爱情的滋味,她那颗越跳越慢的心脏被阿尔芒蜜糖般的爱意唤醒,让这位自幼卷入风尘的女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爱情。不再是为索要华贵而虚假奉迎,玛格丽特向往常人般的恋爱 ,如同追逐天上的风筝,她甚至做好了溺死在爱河中的打算。只是她从第一次俯身在陌生男人怀中那一刻起,枷锁已然牢牢将之捆绑,要如何得到自由?她只能强忍着无奈,继续和能为之提供经济补给的公侯子爵交往。
在受过高等教育的阿尔芒堕落的同时,身为妓女的玛格丽特却不断被升华。一个无力抗拒社会制度的底层女人很难找到新的途径改变命运,她只好用身体换来的金钱来维持与阿尔芒贫穷的爱情,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数落她的卑贱,于此相反玛格丽特骨子里的纯洁令很多人无地自容。阿尔芒的父亲给她寄来信件,让玛格丽特与自己的儿子分手。信中更多的是卑躬屈膝的哀求,扬言说若是玛格丽特继续与儿子往来,那将造成女儿婚姻的解约。稍微细想,这样的理由是多么可笑又残忍。表面上堂堂正正的绅士,内心却如此阴暗和肮脏,这群人浑然不知自身丑陋,他们需要得到的不过是一张还过得去的“脸面”。玛格丽特同意了阿尔芒父亲的请求,随之与深爱的情人绝交。蒙在鼓里的阿尔芒目睹的只是玛格丽特与不同男人们的瓜葛,他写去羞辱信一解心头怒火。玛格丽特伤心欲绝,她的内心远比阿尔芒宽广,但这并不能阻止肺病的恶化。在阿尔芒远离巴黎的几年后,茶花女永久住进了坟墓。
为了还清与阿尔芒交往时欠下的债务,在死后她的房子被拍卖。人们看见的不过是一位巴黎名妓的腐朽生活,只有重返巴黎的阿尔芒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沟壑远比东非裂谷更为可怕。这一结局让爱情伤痛,更远一点来说这是给当时社会的一个彻底讽刺。针灸可以帮人解除病痛,那么一部作品能起到怎样的功效,只有真正相信爱情的人才有权知晓。
附注:
1899年夏,上海素隐书屋委托昌言报馆代印林纾译《巴黎茶花女遗事》刊行(一说1895年),后归商务印书馆出版。此为《茶花女》在中国之最早译本。这本书译者署名为冷红生(林纾)、晓斋主人(王寿昌),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名字开始被中国读者所了解。
前言
在印度有两个人是一直很让我钦佩的,一个是印度的国父,非暴力运动之父,甘地;还有一个则是德兰修女(又译为特瑞莎嬷嬷),仁爱传教会的创始人。
爱因斯坦曾这样评论甘地说:“下个世纪(就是现在的二十一世纪)的人,很难相信,地球上曾有这样一位人物走过。”我觉得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德兰修女。
这次摘抄这本关于德兰修女的作者叫华姿。
之所以把书中的内容摘抄下来,是因为我觉得她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或借鉴。
我们的工作是帮助穷人一起战胜贫困,而她的工作则是帮助穷人中的穷人,虽说是同行,可是她更深入,或者说更职业化。
她是一个天主教徒,有宗教信仰;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中有的没有信仰的人,有信念。(希望这句话没冒犯我们当中有信仰的人)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她的一些观点(包括一些作者的话,我也一起写了,姆姆的原话我都用引号引起来,而作者的话我则没有,请大家注意)。希望我们这里的人不要因为她是个天主教徒而不能接受她的话,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她说的主换成佛主,或穆罕默德,或上天,或观音菩萨,或自己能相信的一位人物,用这样的角度看,应该更能接受或理解。其实关键不是她是什么教的,而是她对宗教或对爱或对这份事业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一颗纯洁的心,很容易看到基督,
在饥饿的人中,在赤身露体的人中,
在无家可归的人中,在寂寞的人中,
在没有人要的人中,在没有人爱的人中,
在麻风病人中,在酗酒珠人中,
在躺在街上的乞丐中。
我们必须在爱之中成长,
为此我们必须不停地去爱,
去给予,直到成伤。
――德兰姆姆演讲词
人们不讲道理,思想谬误,自我中心,
不管怎样,总是爱他们。
如果你做善事,人们说你自私自利,别有用心,
不管怎样,总是要做善事。
如果你成功后,身边尽是假的朋友和真的敌人,
不管怎样,总是要成功。
你所做的善事明天就被遗忘,
不管怎样,总是要做善事。
诚实与坦率使你易受攻击,
不管怎样,总是要诚实与坦率。
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
不管怎样,总是要建设。
人们确实需要帮助,然而你若帮助他们,
却可能遭到攻击,
不管怎样,总是要帮助。
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踢掉牙齿,
不管怎样,总是要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
―――加尔各答儿童之家墙上的标语。
我们会运用很多如PRA等工具,去做很多分析,分析贫困的原因,什么资源图,农历图,等等,不过,德兰姆姆却是这样看待贫穷的:
“贫穷是你和我的创造,是我们拒绝与人分享的结果。上帝没有创造贫穷,他只创造了我们。如果我们没有能力放弃贪婪,那么,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
“人类缺少爱心是导致世界贫穷的根本原因,而贫穷则是我们拒绝与他人分享的结果。既然世上的一切都来自上帝的恩赐,所有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那么,当有人在饥饿和贫困中苦苦挣扎的时候,富人便没有权利独自支配自己多余的财富。”
德兰姆姆认为:上帝创造了一个富足的世界,足以养活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如果有人因为饥饿而死去,那一定不是食物不够,而是分配出现了问题。
她始终相信:上帝给予这个世界的恩惠,其实足够所有的人幸福地享用。但人们的奢侈和浪费导致穷人失去了这份权利。这种浪费既包括物质上的挥霍,也包括精神上的不负责任。
德兰姆姆因此觉得:
一切必须分享,因为一切都来自上帝。没有人分享的爱是没有意义的。同样,未曾与人分享的物质也是没有意义的。德兰姆姆有一个奇特的运算逻辑,听起来似乎很荒唐,但事实上合乎自然,我们分什么东西给人,什么东西就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她们越是给予,她们反而越是丰富有余。无论是金钱、食物还是仁爱与信赖。就像,她们不断地施爱予人,但她们心中的爱,却不会因为施予而匮乏,相反,只会越来越丰满。
这就是说,爱的美果,不只是结在接受者的枝上,同时也充盈地结在给予者的枝上。
上帝自会照管,还意味着,一切来自于上帝,最后都要归于上帝。因此,修女们从不留存在任何东西,包括上帝的爱。也没有任何的预期――爱是一切的出发点,也是惟一的目的地。“如果你预期回报,那就不是爱。”她们说。
所以在仁爱传教会里:
每个修女所拥有的全部个人财产,就是一枚十字架,几本经书,三套滚着蓝边的白色会服,一双凉鞋,一床铺盖,一个搪瓷碟子,一块肥皂,一个洗漱盆,一只写有号码的铁桶――用来存放所有的东西。
这种贫穷,并不仅仅局限于物质,还意味着一种心灵的贫穷,即倒空自我,打碎自我,在一切的事情上,清除名利心、虚荣心等等。
于是她:
使自己成为穷人,然后选择为最微小的那一个而做—为穷人中的穷人服务; 与此同时,以最微小的方式去落实她的服务。
她说:“除非你过贫苦者的生活,否则你如何了解他们?如果他们对食物不满,我们可以说我们也吃同样的东西,如果他们说热,我们也有一样热。他们赤脚走路,我们也是。他们只有一桶水,我们也是。他们排长队,我们也排。我们只有降低自己,才能升高他们。如果我们能用行动证明,我们其实也可以和他们过一样的生活,那么,他们就会向我们敞开心灵。”
因为这种深信,所以姆姆在一切的事情上,都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微小。在她看来,如果真正地要为最微小的那一个而做,就必须使整个修会在各个方面从始至终地保持完全彻底的微小。虽然一直以来,都有人就她的工作方式提出异议,甚至批评。但姆姆不为所动。
为什么呢?她对制度这套东西提出了异议,虽然极端,可是事实也真是这样,很无奈,让我反思很多,我们很容易找出个模式,工具,然后推广,然后就公式化了,多的是技术化,效率化,程序化,规模化,少了些人性味,深入性和个体性:
“我们的工作不只是帮助穷人,我们更要把光和喜悦分送给那些正在受苦的人。你们(跟随特瑞莎的修女)不只是要和穷人一同生活,更要成为传送快乐和爱心的使者,让喜悦像阳光一样照耀这个世界吧,只有喜悦和爱心才能消除这个世界的贫困和病痛。”
“我总是说,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帮助一个印度徒成为更好的印度徒,帮助一个回教徒成为更好的回教徒,帮助一个基督教徒成为更好的基督教徒,”
她不相信什么制度,德兰姆姆在谈到一些社会问题是,说过一句著名的话:“现代人迷失在制度里了,的确如此,我们对制度的依赖,已经远远超过对上帝的依赖,以及对人类之爱的依赖。”
也就是,拒绝使这种服务制度化,设施化,专业化,。。。。。。她认为,如果有两三个做医生的义工愿意免费值班就够了。多年来,她从不添置治疗方面的任何设备,哪怕是一架显微镜。虽然显微镜可能对快速诊治某些疾病特别有用,但她却认为:这看起来好象是为了更好地为病人服务,但用不了多久,设施就会变得比病人更为重要――有了设施,就必然要对病人作出选择。那些最有希望痊愈的病人,势必会成为医院的首选。而那些注定要死的病人,则一定会被排斥在医治之外,即便医院和医生愿意帮助他们,但设施是有限的。
在修女们看来,从来就不存在“不能再被收留者”,人人都可以再被收留,只要他需要。但是,如果仁爱传教修女会的事业被设施化,制度化,那么,这种无条件的再收留服务,势必会受到限制。
因此,因为有了这些设施,穷人在费用方面的付出将会成倍增长,最终必然导致穷人中的穷人被关在医院的门外,使他们连最基本的医疗护理都无法享受到。
因此,姆姆认为:设施化,制度化,有可能能够更好地服务于穷人,但不一定能够服务于最穷的人。而仁爱传教修女会,恰恰是为那些最穷的人,即最微小的人,而存在。
现代文明的全部不幸,就是人们太爱科学,却太没有的爱的科学。――吴经熊
因此她尊重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及在贫穷表面下的东西:尊严与关爱:
“在我看来,个人才是重要的。要爱一个人,我们就必须与他亲密接触。假如我们要凑足一定的人数才开始工作,我们就会迷失在数目里,而无法全面照顾和尊重个人。我只相信个别的接触,每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基督,他是那时那刻世上惟一的一个人。因为基督只有一位。”
穷人饿了,不只是希望有一块面包,更希望有人关爱;穷人赤身露体,不只是需要你给他一块布,更需要你给他人所应有的尊严。
在她(姆姆)面前,他们才感到自己不是一粒可有可无的尘埃,而是有尊严有价值的一个人。
姆姆说“我不瞻顾众人,我只照顾个体。”如果一个病人需要安慰,她可以长时间地搂抱着他,不说一句话,直到他得到安宁为止。
当然,有很多人她这种做法提出置疑,我想我们这里的同事也面对过这样的问题:
有的人说她的举动很幼稚,因为这样做并不能改变整个世界;有的人认为她的所作所为客观上帮助了那些应该对贫困负责的人,使他们因为这些善良人的存在,而更加高枕无忧。还有的人说:几个被选中的地方变得比较光明了,而其他地方的黑暗又怎么办呢?更多的人指责她只关注贫困,却不关注造成贫困的根源,比如社会体制,权势集团,以及不公平的财富分配等等。
但姆姆却说:“社会的进展当然是必要的,但这并非贫苦人所需。如果有一个人即将死去,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去探究他为什么会落入这般田地,然后去列举一系列可以补救的社会法案。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帮助他平静而有尊严地死去。”
姆姆还说:“我们帮助的,是那些无论你认为他做过什么,他在某些方面仍然必须依赖别人的贫穷者。总是有人说,与其给他们鱼,还不如教他们怎样钓鱼。我们只能回答,多数接受我们帮助的人,甚至已经没有了手握钓竿的力气。”上帝以他的大智慧聚万众于这个世界,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掌握全局,所以驱使某些人耕耘这个领域,而另外的领域则由其他的人去耕耘在。德兰姆姆走上街头扶起那些徘徊在死亡门口的人,而造成这些人垂死街头的社会根源,则只能由政治家们,经济学家们,教育家们以及别的权威们,去发现,去解决。
所以姆姆说:“爱不是赞助。因此别只是给钱,而是要伸出你的手――我们的手何其温暖。我不同意好高骛远的行事态度――爱得从一个人开始。”
任何事,无不是从一个开始的。只有先对具体的这一个有意义,然后才可能对许多以至整体有意义,没有开始的一个,也就不可能有后来的许多个,以至无限个,也就没有整体。
有个故事:
有一天,有个老人在海边散步,看到有个小孩子在一只一只地拣被潮水冲上岸来的海星,送回大海。
老人觉得这个小孩做的事是徒劳的,没有意义,就忍不住说:“有这么多的海星,你拣得完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小孩听了这句话,把手里的一只海星高高举起说:“看,对这一只有意义。”于是把这只海星送回大海。又拣起一只,说:“对这只也有意义”“还有这只”“这只也是”……
很多人对德兰姆姆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穷人――数以百计万计,数以千万计,甚至亿万计,你救得完吗?你服侍得过来吗?你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对这一只有意义――对这一个人有意义,当人们只站在事物的表面观察和批评时,他们便看不到那件事物为已经受惠的人所带来的意义和影响。
一个是如此重要,如此不可轻看,不能小看,以致我会想,也许神正是把整个人类当做一个人来爱的呢。
事实不正是这样吗?无论什么时候,当我们与世界相遇时,我们遇到的,都将是一个人,那个人,或这个人,总之是具体的人,而不会是抽象的人。
因此,我们也只有通过爱具体的人,才能真爱人类。因为我们并不知道那个抽象的人类在哪里。
“我们必须喜悦地接受苦难,我们必须怀着愉悦的信任过贫穷的生活,快乐地在穷人中的穷人之中服侍耶稣。上主喜爱快乐的给予者,带着微笑的他或她所给予的最好的。”
德兰姆姆最令人尊敬的地方,不在于她在物质上如何帮助了穷人――世界上有很多慈善机构每天都在致力于解决穷人的生存问题,而在于,她始终坚信,穷人也是有尊严的,并且付出一生的艰苦努力,在穷人凄惨卑微的外壳内,寻找和发现他们的尊严。
她说,饥饿者的人所渴求的,不单是食物;赤身的人所要求的,不单是衣服;露宿者所渴望的,不单是牢固的房子,就算是那些物质丰裕的人,也在切求爱、关心、接纳与认同。
因此:
她爱穷人,但她也爱富人,尊重富人。因为对她而言,他们也是上帝的儿女。她认为富人之所以富有必有原因,只是在他们挥霍的时候,才让人愤怒。而且她也看见,许多富人曾经慷慨地频繁地帮助穷人,而在她的修会里,就有许多来自富有家庭的修女或修士。
饥饿并不单指食物,而是指对爱的渴求;赤身并不单指没有衣服,而是指人的尊严受到剥夺;无家可归并不单指需要一个栖身之所,而是指受到排斥和摒弃。除了贫穷和饥饿,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孤独和冷漠。孤独也是一种饥饿,是期待温暖爱心的饥饿。
在现实生活中――在我们的内心深处,还有一道我们的眼睛看不见的高墙,我们在这道高墙内吃喝玩乐,心安理得,假装这个世界没有悲惨,或者,假装看不见这个世界的悲惨。针对这种冷漠――这道人内心里的高墙,李家同先生写道:“让高墙倒下吧,只要高墙倒下,我们就可以有一颗宽广的心。有了宽广的心,我们会看见世上不幸的人,也会听见他们哀求‘我渴’。看见了人类的不幸,我们会有炽热的爱,有了炽热的爱,我们会开始替不幸的人服务。”
“如果你连整日相见的那个人都不爱的话,那你怎么能爱一个看不见的主呢?”
“爱是没有界限的,人种、民族、国家、语言和信仰,这些都不应该成为一种限制。只要有爱,就能够成为父子、兄弟和姐妹,就可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最最重要的,就是是否有爱,而不是别的什么。”
爱无界限
这是德兰姆姆思想的核心,是她终生持守的立场和原则,也是我们认识和理解她的精神指南。在姆姆看来,不管你信什么宗教,也不管你有没有宗教信仰,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谁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就帮助谁,不管是回教徒,还是印度教徒。因为每个人――不管他是谁,在上帝的眼中都是一样的,都是由同一双慈爱的手创造的。”如果你只爱你的兄弟和姐妹――只是爱那些与你同信仰,或同阶级的人,那就算不得什么。
在《马太福音》第五章里,耶稣对他的门徒说“假如你们只爱那些爱你们的人,上帝又何必奖赏你们呢?假如你们只是向朋友打招呼,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与印度相比,甚至与罗马相比,伦敦和纽约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在那里,虽然同样有人为物质的贫乏所困扰,但更有许多生活丰足的人,把自己关在舒适的住宅内,与外界完全隔绝,至死也无人知晓。有的人在死后几天,甚至是几星期后才被漠然的邻居发现。
在纽约,有一回,修女们去探访一户人家时,发现住在里面的妇人已经死去多日,而左邻右舍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对此,德兰姆姆说:“世界上有许多人渴望着一小块面包,却有更多的人渴望着一点点的爱。西方世界的贫穷是一种不一样的贫穷――不仅因为孤寂而贫穷,也因为心灵的贫乏和精神的困顿而贫穷。我们从而明白,被人弃绝乃是最严重的疾病,这才是当今世界在我们四周出现的真正的贫困。”
“在英国,人所受的是寂寞和被人弃绝的苦,这里不缺少面包,但缺少对人的兴致与热情。跟加尔各答的穷人比起来,他们是生活在另一种贫困里。对我们来说,这也是基督,是另一个饥饿的基督。英国人如果要以爱心善待穷人,那么,就必须首先明白谁是真正的穷人,否则,他们的爱将落不到实处。”
而所有的心灵的贫穷者,在姆姆看来,都是另一个饥饿的基督。
“今日世界最严重的疾病并不是肺结核和麻风病,而是被讨厌,被忽视被遗弃的感觉。当代最大的罪恶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缺少爱与慈善,是对街角正遭受痛苦、贫乏、疾病伤害的人们,所表现出的可怕的冷漠。”
是的,有的人虽然身体没有麻风,但有可能,心里长了麻风――冷漠。而冷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最可怕的一种疾病。因为它必然导致一个悲凉的结果,就是使你身边的人,感到不受欢迎、不被爱,感到被忽视、被遗弃。身体的麻风病有传染性,心灵的冷漠更有传染性。所以姆姆一再强调:“绝对不要让任何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感到孤单及不被爱,这是所有疾病中最糟糕的疾病。”
……
实际上,我们很多人都是这样,爱远方的人似乎很容易,爱身边的人却很难,还有更多的人,因为渴求更多的个人成功和更大的个人发展,以致于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怀父母,照顾子女,结果导致家庭瓦解。而瓦解的家庭,又给这个本来就不够和谐的世界带来了更多的不安和扰乱。
因此,在西方很多富裕的国度里,很多人实际上是生活在一种精神和心灵的深度贫穷里。比如有些青少年,他们的父母因为忙于工作而无暇照管他们,或者,只顾及到他们的物质需要,而对他们的心灵需要不感兴趣,以至这些年轻的生命被焦虑、疑惑和巨大的虚无感所困扰,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而另有许多老人,则在孤独和寂寞里孤零零地等死。因为做子女的根本无暇陪伴他们。
……
姆姆心痛地想:我们如何爱穷人,如果我们不能首先爱自己的孩子?爱如果不是从家庭开始,我们如何保证它结出的果子一定是美善的?使徒约翰也说过:“你怎么可以说你爱那个看不见的上帝,而不爱自己看得见的兄弟。你是个说谎者,如果你说你爱上帝,却不爱自己的兄弟。”
所以姆姆说:“今天我不能给你们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付出,我只要求你们一件事,看看你们身边,如果在你的家里看见贫苦的人,那么,就从家庭开始爱,付出微笑,付出时间给身边的人,直到感觉痛苦――真正的相爱,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姆姆进而问:“我们真的认识身边的人吗?我们认识他们吗?我们知道他们需要我们的爱吗?我们知道吗?如果我们真的认识他们,我们就会看见,在我们身边,有很多人正被孤独和寂寞所困,他们被我们忽略、遗弃、以至摒弃,正成为生活中新一类的穷人。而他们可能就在我们家里,在我们身边。我想,这些都是你和我必须知道的。”
接着姆姆坚决地说:“感觉自己没人要,是人类所经历到的最糟糕的一种疾病。我们必须将家庭变成无尽怜悯与爱的泉源。”
最后,她更明确地告诉大家:“每个人都需要爱。每个人都必须知道有人愿意与他为伴,知道他在上帝眼中是重要的。不要去远方寻找上帝,他不在那里,他就在你的身边。”
而在物质贫穷的加尔各答,姆姆却看见了她所呼唤的那种爱。姆姆说“能够彼此真正相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我在最贫困的人身上看到这份爱。他们爱自己的子女,爱自己的家庭,他们虽然贫乏,甚至一无所有,但他们却是快乐的。”
德兰姆姆说:“人类所经历的最坏的疾病,就是被遗弃。今天,我们发明了治疗麻风病的药,麻风病人便能痊愈;也有了治疗肺病的药,肺病患者也能痊愈――对几乎所有的病症来说,都有药可治,并且可以痊愈。唯有那些被遗弃者,人虽然用双手去为他们服务,并用真心去温暖他们,但不认为,这种可怕的疾病有一天会治好。”
被遗弃的病症,是一种不治之症。一个人,一旦感觉到被遗弃,就很难有痊愈的那一天了。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生产被遗弃的感觉。也就是,被忽视、被轻看、或者,不被在乎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一种不治之伤。
她参与了世界的苦难,她终生都过着一种深度的同情生活。而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凭借一种超现实的神秘经验,而是爱每一个从她身旁走过的人。
德兰姆姆用她孱弱微小的声音向世界宣布:惟一迈向生命之路的,就是简单、弱小和微不足道。而其中所隐含的全部奥秘,其实就在那句简单的话里:
爱人,像我爱你们一样――Love as I loved you.
德兰姆姆曾经在不同的场合反复表明她的观点,她不关心政治,更不关心阶级,她只关心人,每一个具体的人,不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她对穷人的挚爱,是没有界限的――不只是超越了种族、国家,更重要的是,超越了宗教。她自己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修女,但她却耗尽一生为之付出的人,绝大多数,却都是其他宗教的信徒。
所以我觉得她是用心,用爱去工作,而不是用脑子,用技巧,我想这是她最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如同她说的,她不但爱远方的人,还有身边的人,我也希望我们机构有这样的文化:
爱与一般的慈善之间是有区别的。爱必须是面对面的给予和服务,是亲手去抚慰这一个和照料这一个,而不仅仅是一张支票――一张冰冷的没有体温的支票。
修女们都认为,她真正的才华和能力,还是在于她对人的友善和关心,也就是说,她带领一个团队,靠的不是管理,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制度,而是她的友爱。
“人如果不能在苦难者身上看到耶稣,就不可能把这种服侍进行到底。当我们服侍穷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在服侍耶稣。当我们安慰被遗弃的人,病人,孤儿,临死的人,受到照顾的,是他;收到食物的,是他;穿上衣服的,是他;受到探访的,是他;被安慰的,也是他;我们的生命没有其他目的,也没有其他动机,这也是我们力量的来源。”
……
“我不希望听到你们行神迹而不友善待人,我宁愿你们犯错而友善。(特瑞莎嬷嬷认为不只是给受苦者以帮助,更要时时处处顾及受苦者的尊严。不只是为穷苦的人做事,更重要的是,在他们受苦时陪伴他们,与基督共同承担苦难。)……他们不只渴求温饱,他们也渴求一分做人的尊严。他们渴望别人把他们当作人来对待,希望别人以对待我们的方式来对待他们。他们渴求我们的爱。”
在诺贝尔得奖仪式上她说:
“这项荣誉,我个人不配领受。我以天主的荣耀接受此奖,同时代表世界上所有饥寒交迫、流落街头和伤残疾病的人们,以及那些被忽略未被关心的人们,我以他们的名义来领奖。和平奖使得贫富之间相互了解。今天我在这里强调关爱穷人,因为穷人同样也是上帝亲手所造并被他关爱的子民。因此,如果我们背弃穷人,就等于是背弃基督;如果我们伤害穷人,就等于是伤害基督。我们的穷人是伟大的,他们需要我们的尊重,也需要我们的爱与重视。
请记住,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就是要我们相互关爱。我们都可以用上帝的礼物做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让我们为了基督施予他人爱心吧。让我们像他爱我们一样相互爱戴吧。”――得奖发言。
这里还有一些她说的话和观点:
“做善事不能焦躁,要有耐心。”姆姆认为,仅仅有爱与热情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极大的耐心,勇气,顽强的个人意志,以及对贫困的了解,接纳与习惯。
姆姆还说:“贪婪――对权力的贪婪,对金钱的贪婪,对名誉的贪婪,这是当今世界实现和平的最大的障碍。”
后来,姆姆在接受一家电视台的采访时,特别提醒那些始终是生活无忧的西方观众,姆姆说:“你们可能偶尔不吃饭,但是他们,天天挨饿,容身无所,浪迹街头,最后孤苦伶仃而死。他们日复一日所寻求的,就是活下去。这种斗争,这种勇气,就是他们的伟大之处。”
耶稣曾几次说:“你们若不变成小孩一样,你们决不能进天堂。”“谁若自谦自卑如这一个小孩,这人就是天国最大的。”
在姆姆看来,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的杰作,上帝因为爱而创造了他们,即便他们尚在母腹,他们也是上帝的杰作。因此,每个孩子都拥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是出生权。这个权利是上帝赋予的,任何人都不能,也不应该,从他们手里夺走。
德兰姆姆还期望通过她的努力,改变贫民窟人的生活观念和生活方式――虽然生活得贫穷,但不能生活得肮脏,即便生活得贫穷,但也要努力生活得洁净。
对于德兰姆姆来说,每一分钱都很珍贵。因为只有有了钱,她才能真正具体地爱穷人。如果没有钱,所谓帮助穷人,就将是一句空话。因此她重视手上的每一分钱,但并不是为她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她从不像某些伪善的人,假装超凡脱俗,视金钱为粪土。她以感激的心接受每一分钱,然后慷慨地施予穷人,一直到分文不留。
他们惟一的错误是贫穷
我不会死,我正在进入生命。―――小德兰
爱是达到神之处最短的道路。――盖恩夫人
“爱不可爱之人,才是真爱;没有喜乐,正是大喜乐。” ―――小德兰
“真正的爱,是能忍受别人的一切缺点,对别人的软弱毫不见怪。对别人的小德小行,却要感奋取法。尤其我明白,爱不应埋藏在心底,因为‘没有人将灯点在斗里,都把它放在灯台上,使进来的人得见光亮。’这灯光便代表着爱。爱不能仅仅施与我们所爱的人,它必须光照满堂,让人人都感到愉快。” ―――小德兰
喜悦是家,喜悦是祈祷,喜悦是力量。
神喜爱那些怀着喜悦给予的人,
如果你怀着喜悦给予,你将会给得更多。
一颗喜悦的心来自一颗燃烧着爱的心。
爱之功亦即喜悦之功。
快乐不须探寻,若以爱待人,旋即得之。
――德兰姆姆演讲词
因为东野太高产了,所以在看他的书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这种感觉:你以为你已经看过很多东野了,但仔细一点,还是有很多东野没看,而且在没看过的东野里面,仍然有优秀的作品。但东野又有另外一个特点:他的短篇不如长篇,前期短篇主要特色就是逆转,而后期关于汤川的那些短篇则基本就是在卖萌卖腐了。
其实我个人更觉得,东野前期的那些短篇都算他的糊口之作,要么就是被编辑催稿催得没办法了胡诌一篇出来。但说不定也有这种可能,那个年月的东野构思非常多,而本人又有一种急于把创意落笔成文的意向,所以他就不断写不断写,最终写成了高产作家。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如果东野不那么高产,把几本书的构思认真想想,融入到一本书当中,那么他的佳作一定比现在要多得多。但要真如此做,我估计东野还没成名就已经饿死了。
我相信东野是现实的,从放弃本格推理理想的做法,到后来向影视化投诚的举动。东野一步步在改变,什么流行他就写什么,就靠这种拼劲而成名。那么,回到这本在风格上摇摆不定的书,就能看出东野自身的改变过程,或许也能从中看出东野此后作品的影子。
首先是《小小的恶作剧故事》。小说本身一般,不过看点是女主人公,从中就能看出来东野笔下的女性都有些魔性,所以之后出现《白夜行》《幻夜》那样的作品也就不足为奇了。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短篇之前大陆有杂志刊登过,译名为《小小恶作剧的故事》,发表在《短篇小说》1987年第4期,在我手头所见的资料中,应该是东野作品最早的中文译本。
然后是《黑暗中的两个人》。又出现魔女了,此次是侧面描写,但我想说,女老师和小正太什么的,太给力了……
第三篇是《舞女》,两个字,悲剧。只是东野描写不太给力。
第四篇是《无尽之夜》。这篇一般,现在想起来,东野写短篇,感觉总是隔了一层,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他的长篇往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短篇总是感觉不太给力,说起来看了这么多东野短篇之后,还是没有能记得住的短篇。
第五篇《白色凶器》。这种杀人动机有点点匪夷所思,再次感觉东野对女性有他自己执着的观念。
《别了,教练》手法比较新颖,但其实很好猜,属于换汤不换药的类型。
最后一篇是最好的,东野使用了他自己极少使用的诡计,而且充满了逆转。虽然故事有些牵强,但如果把这个短篇写成长篇,应当能弥补情节上的不足,本格爱好者一定要看这个短篇。
如果说第一本《权力游戏》是整个《冰与火之歌》系列的大开篇,让我们对每个家族的实力,以及其中的矛盾有所了解的话,这本《诸王纷争》就是各家族之间矛盾的各种擦枪走火,以及战场上的小试牛刀。剧情很紧凑,除了开头有些慢和沉闷外,从大概三分之二的地方开始,情节推进的非常快,而且惊喜连连,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很难猜到结局的感觉,该死的人最后竟然没死,以为马上要大显身手的角色突然就挂掉。
小恶魔仍然是个大亮点,对弱者怜悯尤佳,对爱人柔情似水,聪明的不动声色,斗的心狠手辣,大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时机一到势如破竹将对手一招毙命的架势。可以说作者对每个主角虽然各有偏爱但综合实力基本相当的,小恶魔虽然生的矮,又给削掉了半截鼻子,但是给他了一颗聪明的大脑,让他得以自己修炼成精以安身立命也算很不错了。
临冬城的Stark家族一如既往的成为主角家族中最悲剧的那个家族,Baratheon家族虽然也很悲剧,比如Robert死后无嗣被老婆迫害又被野猪顶死,Renly被自己哥哥Stannis干掉,Stannis娶了个难看的老婆又生了个难看的女儿等等……但起码他们活的痛快,死的也痛快,而Stark家族唯一幸运的只有老领主Ned——被砍头,死的非常痛快。剩下的大哥Rob战死、大姐Sansa扣为人质、小妹Arya一路逃亡被复仇折磨、二哥Bran断腿又逃亡、小弟Richon被野人领着逃亡、私生子囧诺被弄去了长城打野人和夜鬼,猫姨据说也是先死了又活了变成了石心夫人,连狼们也是死的死,流亡的流亡……难道作者真的是想让他们家族置于死地而后生,然后再用最变态最诡异最狠的方式东山再起?在这卷中,他们家族的六个孩子逐渐与狼通灵,有的还沾染上了巫术,弄的我很是期待呢。
看完第二卷,对囧诺的期待仍然很高,一方面演员很帅,大白狼Ghost也很帅,另一方面就是非常期待异鬼们的登台,想看看他们两军交战时异鬼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以及有神马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于龙女,第一卷最后一章她孵化出小龙的时候简直点燃了我的神经,但第二卷中那三条龙一直表现的跟蜥蜴一样,弱的让人兴趣大减。龙女真的像开了外挂一样,一路靠着自己的姿色和三条龙借了不少男人的力,没经历什么灾难。但是!截至第二卷结束,那些男人一个都不靠谱,所以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倒想看看她最后是凭借什么力量把龙养大了,并且能不能一举反攻。
平心而论,如果龙女最后能做女王,我还是比较认可的,一方面她长得美,聪明又讲道理,有种母性的光辉和慈爱,另一方面她有三条龙啊,有帝王相。狼族虽然我很喜欢,可他们家族的人也太轴了!战场也许生猛,但入了“人场”,怎么跟别人斗啊。
PS:马丁在第二本着重在讲故事了,没有再借小恶魔的视角讲那么多的道理出来。所以,摘抄的句子就这么多。
下面是摘抄……
Men see what they expect to see.
The longer Cersei waits, the angrier she’ll become, and anger makes her stupid. I much prefer angry and stupid to composed and cunning.
The crow calls the raven black.
To be sure, there is much we do not understand. The years pass in their hundreds and their thousands, and what does any man see of life but a few summers, a few winters? We look at mountains and call them eternal, and so they seem…but in the course of time, mountains rise and fall, rivers change their courses, stars fall from the sky, and great cities sink beneath the sea. Even gods die, we think. Everything changes.
There are no shadows in the dark. Shadows are the servants of light, the children of fire. The brightest flame casts the darkest shadows.
Tyrion says that people often claim hunger for truth, but seldom like the taste when it’s served up.
抱歉先插播一段
致某生物:我赞同讨论,但也坚持使用人类的语言是交流的基本前提,鉴于把自己的水平拉低到和你一样的下限是很不明智的行为,我只能选择把你空气化。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并且有异议,请先完成物种上的进化再来发言,否则我将一律当做吠叫处理。
以上暂不指名,你急着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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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群鸦盛宴看完了。对目前的四卷,大致的印象是:卷一——有惊喜、值得期待;卷二——慢热、沉闷、失望;卷三、卷四——高潮迭起、渐入佳境。
不得不严肃唠叨一下的神棍:
我想我对这套书的性质有一个错误的预期。的确,冰火里的魔法到第四卷为止仍是一股潜在力量,尚不能明目张胆地将这个世界捏扁揉圆,于是大部分时间里我看到的是一群并无异能的人士依照与我们这个世界相似的规则参与游戏。于是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渐渐忘记了这毕竟是一部奇幻小说,比通常的奇幻小说多了点现实色彩,但毕竟是奇幻小说。作者压缩了魔法的出场率,但自始至终,他并没有保证过魔法也能有序运行、不破坏这个世界的均衡,我却错把这当做理所当然了。
要定义我个人概念里的“魔法的有序运行”似乎不得不单独耗费一点笔墨。简单来说,三个条件:第一信息相对均等,在一个魔法有序运行的世界里,魔法可以被视为难以获取的力量,但不应沦为大多数神志正常者都不相信其存在的“神话”,同时却又允许少数特权人物凭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成功获取。第二具备可理解的获取过程,举例:需要学习七年才能毕业的霍格沃茨,而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神启”。第三存在严谨、有逻辑、相互牵制运作法则,这个应该不必多做解释了。按照上述标准,冰火显然既非一个架空的现实世界,也非一个“有序运行的魔法世界”——它是往一个架空的现实世界里空投了几个神棍。我原本满心以为压缩了魔法的表现空间可以保护这个世界的平衡性,如今看来这一点恰恰更加破坏了平衡性。带着错误的预期去读,自然难免有巨大的心理落差。然则说到底,马丁有没有权力神棍?有没有权力靠神棍解决关键矛盾、推进剧情?当然有,毕竟这是奇幻小说嘛。如果不能摆正心态,倒不如别再读的好。
假如神棍的作弊手段仅限于魔法,对我这种偏执狂来说倒也好处理,最省心的办法无非是从此不再把他们当做人类看待——除了推动剧情以外,否定他们言行的一切意义,永远不拿他们与任何其他人物做类比——看五星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看待天照的,于是五星我看得很愉快。然而在冰火的世界里,神棍人物并没有放弃在常规竞争中作弊,这就让我实在难以对其保持沉默了。没错,我说的是丹妮莉丝,这个人物的起家过程深深地“震撼”到了我。如果无垢者已彻底丧失了人性,他们如何能感受到“自由”诱饵的香甜?如果无垢者尚未丧失人性,为何在丹妮莉丝到来之前没有一点点反抗的火星?如果交易的过程可以如此儿戏而毫无保障手段,为何阿斯塔波历来的主顾均不曾动过背信弃义的心思?渊凯和弥林也是同样的模式,三个城邦除了奴兵和注定要背叛的佣兵以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武装力量却坐拥巨大的财富,于是维斯特洛漫长的历史上第一个聪明的失势投机者丹妮莉丝在这里站稳了脚跟、挖到了第一桶金——如此的睿智圣明真让我等颤抖。嗯,抱歉,对一个人形作弊器原本没必要如此刻薄的,如果它的粉丝不那么频繁地借着它鄙视其他人物的话:当这个世界里的各色人等都在肮脏泥潭中挣扎时,我无法忍受这个怀有不合时宜的浅薄正义感的白莲花被奉若神明。
关于POV:
凯特琳POV虽因其沉闷而素来不为我所喜,“红色婚礼”一节的总爆发却成了我心目中的最高。神棍丹的POV一向比较无聊,但尘埃之殿一节确实很赞。珊莎和艾莉亚的POV保持了比较稳定的质量,从来也没有让我失望,而且从第四卷的走向来看其含金量将有提升。琼恩POV在卷一曾是我的最爱,北出长城后很是沉闷了一阵,脱离野人阵营后又精彩回来了,并且得以与史坦尼斯的线索合流,值得期待。提利昂POV不合我的口味,只在第三卷因为引出了多恩势力加上弑父的戏剧性而加分不少。布兰POV因绿色之梦、狼灵、三眼乌鸦、冷手而充满了变数,个人最喜欢长夜堡一节,“夜王”、“鼠厨师”、“七十九守卫”的故事的确森冷迷人。第四卷的新增POV中最喜欢侍卫队长,文辞和意境的优美无出其右者。
看过书难免要看评,看了评难免发现读者对POV的好感度多为对人物的好感度所左右,满目皆是“XX的POV太少”、“XX的POV怎么还不完”、“自从POV以后我开始喜欢XX”之类的表白。的确,POV这种暴露人物内心的写法或许很方便塑造人物,但是它在冰火中的作用难道就只是塑造人物么?我以为不是,否则第四卷中侍卫队长、污点骑士这类一次性POV简直就是资源的浪费了。对我个人而言,POV在提供信息、推动情节上的作用才是我真正看重的:戴佛斯POV看的是史坦尼斯和红袍女的动向,凯特琳的POV看的是罗柏,珊莎和艾莉亚恰好分别提供了在朝和在野的两个视角,而后期珊莎POV的重心转向久未露面的谷地和小指头、艾莉亚POV的重心转向布拉弗斯(考虑到君临欠了谁的钱,再考虑到冒充佩特潜入学城的可能是什么人,布拉弗斯可挖掘的潜力不小),在朝和在野的视角则由瑟曦和布蕾妮接过了……相较之下我倒是不怎么拿POV塑造出的人物当回事的,毕竟它提供的绝非一个人物的全景,仅仅是一些极度主观的立场。某人POV了并不能让我对其刮目相看,反之POV之后萌点丧失殆尽的例子倒比比皆是,比如席恩POV之后变成了一个怨男,而詹姆POV之后变成了一个话唠。
提利昂:
老实说对于这个人气角色我始终并无好感,黑水河一战对其的不满更是达到了顶峰——作为一个侏儒能仗着骑马欺负一下步兵也就罢了,居然连骑士也能放倒,金手指也要有个限度吧?然而提利昂很快就因其蛮勇得到了报应,之后简直是改走苦情剧女主的路线了,一朝失势,人见人欺。虽然我不喜欢这个角色,但“苦情换同情”的套路我更加鄙视,何况堂堂首相之子、太后之弟、国王之舅以这样窝囊的方式暂时退场实在违和感十足。于是忍不住去想,提利昂在代理首相期间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最妥当的安排,为何下场竟如此惨淡?只要不是站在上帝视角来看,提利昂的布局确实并无疏漏,遗憾的是他所做的一切固然可以拯救兰尼斯特家族,却注定救不了他自己。提利昂到了站在审判庭上的一刻才算是彻底悟了,“我犯了更可怕的罪。我生了出来。我活在了世上。”这绝对不是疯话,而是一针见血之谈。提利昂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和兰尼斯特家族有着同样的利益诉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点他错得离谱。事实上他被这个家族中的三个成员憎恶着,其中乔佛里是他没有办法对付的,这个白痴是兰尼斯特家权力与地位的来源,五王之战时更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泰温历年功业积累下来的威望是提利昂拍马也追不上的,提利昂积累威望的唯一机会就是代理首相期间,然则也恰恰由于这个时机的特殊性使得他想要保住兰尼斯特家族,就只能为自己招来怨恨而非爱戴;瑟曦相对容易压制,但压制她并无多大意义——只要在对待提利昂的问题上泰温和乔佛里与她持同一立场,提利昂被她秋后清算只是时间问题。说到底,提利昂这个一直被泰温排斥在权力核心以外的边缘人物,自始至终都不曾拥有过可资依靠的基本势力,他在代理首相期间所依凭的无非是泰温的一纸公文和那几个只可充当保镖卫士的佣兵原住民,泰温不过把他放在君临暂撑危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旦泰温腾出手来,提利昂的表演时间自然也就结束了。基于这个结论,我再不喜欢提利昂,对他弑父的决定我是深表理解的——泰温这样天崩地裂都无可扭转的可怕偏见足以让任何人绝望寒心,亦只能以死亡来了结。提利昂自此从兰尼斯特这条破船上跳了下去,对他未必不是件好事。毕竟来日方长,一切还需走着瞧嘛。
凯特琳:
前面说过,此人的POV素来不为我所喜,然则对人物本身我是并无什么成见的,于是看到网络上对其几乎是一边倒的谩骂着实摸不着头脑。看了下理由,无非是布兰坠楼后表现太不冷静、对琼恩不够宽容、放走詹姆、吊死布蕾妮。第一条说实在的无论凯特琳怎么表现对大局都没有什么影响。第二条那是在用圣母的价值观来要求一个人类,持这一条意见的各位我衷心祝愿他们日后能有机会身体力行一下这种“宽容”,到时候可不要自抽耳光。第三条我真是忍不住要笑了,凯特琳放走詹姆的时候罗柏的棋差不多已经走进了死局——其余四王里唯一可能争取的蓝礼死了,狮家和狼家衔怨已深还握有狼家的人质,史坦尼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北境已经让铁民抄了老巢——除非罗柏爆出逆天神力以北境和三河人马战翻一切敌对势力(我怀疑南进的话北境兵还能有多少战斗意志,北归的话三河兵又能有多少战斗意志),否则最乐观的结局也就是与君临和解、体面投降。如果罗柏的所有封臣都能像凯特琳一样识时务,原本还能有这个机会,可实际的结果……我唯有呵呵了。人质詹姆我不得不怀疑究竟有多少分量,此人已经是御林铁卫,而泰温理论上还有另一个男性继承人。泰温讨厌侏儒是真,但外人有几个敢肯定他讨厌到什么程度?何况手里只有一个人质的情况下,史塔克家敢杀么?至于第四条,用这个来指责凯特琳的我觉得已经不是无脑而是无耻了,不开上帝视角,哪个人敢说看得出布蕾妮冤枉?此外,凡是批评凯特琳愚蠢、妇人之见的请睁开眼睛看看,凯特琳让罗柏别相信席恩是不是正确的?让罗柏娶佛雷家的女人是不是正确的?罗柏根本是自掘坟墓,会吃瘪还真怪不到凯特琳头上。最后的结局,凯特琳丧尸化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一定要拿闪电大王交换我觉得有点不值,比起之前地位显赫、戏份颇多的凯特琳,唐德利恩这个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出场率的小领主能够兴起风浪才更有意思啊。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地方设定有漏洞,之前艾莉亚问索罗斯能否复活她父亲,索罗斯言下之意是能复活什么人并不由他所决定,然则闪电大王给予凯特琳的永生之吻居然一试就成功,未免过于巧合了吧?
珊莎:
对这个人物我已经懒得辩解什么,不爽她的不妨想想处在同样的年龄、受了同样的教育,有几个能比珊莎做的更好。当然,我也承认珊莎的人生道路上有不少运气因素,她能以完璧之身存活到第四卷,既得益于她的特殊身份也离不开猎狗、提利昂、小指头等出于各种目的保护她的人。即使如此,假如日后珊莎果然有机会翻盘,我绝对不会像鄙视神棍丹那样鄙视她,原因在于珊莎的人格转变让我看到了由一次又一次的屈辱、挫败、破灭和压抑写就的非常合理的过程,神棍丹却没能让我看到过程。当这个懦弱柔顺的女孩把小劳勃的玩偶的脑袋插上树枝、丢下一句“故事终究只是故事”时,当这个一心想嫁给王子骑士的大小姐条件反射出“我不要再婚……也许是永远”的念头时,字里行间透出的冰冷黑暗不下于红色婚礼。与肉体的消灭相较,旧有人格的陨灭或许比较隐秘和缓慢,但同样是一种死亡。相信童话的珊莎已经死了,活过来的会是什么,只有马丁知道。
艾莉亚:
我发现史塔克姐妹各自的支持者似乎是不能并存的,举凡喜欢艾莉亚的大多抨击珊莎天真软弱不识好歹,非但不能自保还要连累家人;喜欢珊莎的则抨击艾莉亚小小年纪如此嗜杀过于扭曲,走上刺客的道路也太没出息。这真让我感到遗憾,因为两姐妹我都喜欢,而且我还真不待见那些中伤她们的上帝们。艾莉亚嗜杀是不是事实?自然是。以这个来判定她扭曲我却不能苟同,因为她每杀一个人,冰火世界中扭曲的社会环境都该比她承担更多的责任。艾莉亚的处女杀历来是最为人所诟病的,因为这个倒霉的小子和她实在无冤无仇,对她也不构成直接的生命威胁。即使马房小弟真的抓住艾莉亚去邀功,艾莉亚作为人质也不可能被杀死,而艾莉亚却在根本不能证明对方意图的情况下将其一刀捅死。这个指控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设身处地考虑一下艾莉亚的心理呢?她可是刚刚见识了乔佛里怎样任性妄为、见识了猎狗怎样把米凯一刀两段,见识了太后怎样执意要杀死她的狼。在身为首相的父亲先是被打成重伤、一夕之间又被无故拘押之后,她还能对这个充满敌意、视人命为草芥的宫廷有多大的信任?艾莉亚并不具备珊莎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性格,这种情形下她不把发现她的人一刀放倒然后夺路而逃,还能怎样?何况我深深地怀疑艾莉亚如果未能出逃,即使有人质身份的掩护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瑟曦和提利昂固然有理智在,乔佛里可没有,既然能私自派杀手到临冬城暗算布兰,在自己眼皮底下弄死艾莉亚可不更是轻而易举?毕竟艾莉亚可没有珊莎那样懂得做小伏低,乔佛里有的是杀她的动机。而艾莉亚出逃以后,一路上她都经历了什么呢?她只不过想回家,命运却一次次地让她南辕北辙,见证了太多足以摧毁一个成年人道德观的东西。艾莉亚开始了自命为正义的滥杀之旅,因为这个世界没能把任何真正的正义展示给她。第四卷里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个惩罚将把她导向何方仍是个未知数。
瑟曦:
瑟曦是个让人颇郁闷的角色,她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个十足十的蠢货,但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她也并非真的那么蠢。瑟曦在第四卷摄政后的举动让弟弟詹姆大摇其头,读者们也多将其骂得体无完肤,可我还是觉得对这件事要慎重看待。首先要明确的是,瑟曦的目的是什么?是寻求自保和兰尼斯特家族利益的最大化吗?还是要独揽大权垂帘听政呢?从她在托曼成年后也不打算让其亲政的想法来看,答案很显然是后者。既然承认了这个出发点,则瑟曦的所有行为都要重新评价了。她的确组织了一个乌七八糟的御前会议、排挤了实力派提利尔家族和泰温死后最可信赖的同宗凯冯、任用讨人嫌的凯特布莱克,但是对于一个秉政并无合法依据、身份尴尬又没有个人势力的太后,要想长期把持权力这是唯一的选择。提利尔家族作为有野心的政治投机者的面目,即使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也是看得清的,这一点瑟曦真没冤枉他们。固然她本可以不必用那么生硬的态度对待提利尔家,而是暂时安抚一下,但是一旦让提利尔家占据高位,安抚很容易变成妥协退让、最终大权旁落。凯冯上台对于兰尼斯特家族固然可能是个稳妥的上上之选,但凯冯开出的价码是瑟曦隐退,瑟曦但凡有一点个人的政治进取心,就不可能接受这个局面。于是瑟曦选择起用了一群新人,其斤两如何瑟曦并非看不出来,她也曾无数次抱怨她的御前会议里尽是些白痴废物。但是这班人毫无背景,难以被其他势力渗透,其权力、名位皆来自瑟曦个人,也就更容易对瑟曦个人效忠。能力上的缺陷瑟曦是不怎么在乎的,毕竟她有信心事必躬亲搞定一切嘛。
说到底,瑟曦的悲剧在于她把人生中的不如意统统归结于自己没有男儿身,事实却是即使给了她男人的身体,她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仍是根深蒂固的女性本色,而且是比较糟糕的那种。她对泰温有敬畏,对詹姆有控制欲,对提利昂有憎恶,但对这三个男人的感情里始终掺杂着一个共同的因素:嫉妒。提利昂弑父逃亡、泰温离奇毙命,只怕瑟曦在潜意识里是有些高兴的,她走到台前的道路终于扫清了。至于詹姆,瑟曦对他的负面感情相对较淡,毕竟詹姆长时期扮演她的“第二自我”,而且向来顺从她的意志。但当詹姆开始否定她时,也并没见瑟曦如何绝望,此刻她正踌躇满志,有的是自负呢。另一个有趣的细节是瑟曦和坦尼娅搞拉拉。冰火里至今出现了三个搞拉拉的角色,神棍丹、艾拉莉亚·沙德和瑟曦。神棍丹是个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女人,她的权力欲并非根植于对两性不对等的反抗,而是源自她的血统、源自她对家族使命的执着,于是她去搞拉拉仅仅是小寡妇的权宜之举,必然是个P。艾拉莉亚呢,大约是和红毒蛇厮混已久,凡事爱追求个刺激。瑟曦恐怕是这三个人里唯一的纯T,她搞拉拉的动机是性别自我认知的倒错,不愿当女人,想体验一把当男人的滋味。值得注意的是,瑟曦和坦尼娅拉拉的过程里,思维却集中在亡夫劳勃身上,甚至连两人的“颜色”都要类比一番,这一点很是耐人寻味。看来瑟曦性格中有着很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并且她认为这与她的女性身份是不可调和的,于是除了和“第二自我”詹姆,瑟曦从来没法体会到正常的男女之情,凡人眼中的乐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次次被侵略、被攻击的耻辱,劳勃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成了她的死敌。和坦尼娅搞,既是对亡夫的效仿,只怕在潜意识里也是对亡夫的YY式的反击——有着相似“颜色”的坦尼娅被当做了劳勃的替身。可叹的是瑟曦搞是搞了,却没能感受到任何激情,她固然有着当男人的强烈欲念,却无法拥有男人的兴奋点。
芸芸众生:
詹姆在和布蕾妮回凯岩城的旅途中实在让我厌烦,我无法接受这个原本没心没肺、言辞精炼的角色忽然变得感情细腻、废话一堆。与瑟曦疏远后专心于御林铁卫队长的职责倒是让我对其印象好转,果然男人还是要务点正业的,这样可以让他们没时间干蠢事。阿莎在选王会期间看起来过于张狂,实际上并非没脑子。她提供了铁民们能够选择的最理性的发展道路,可惜被半路杀出的攸伦和他的神棍号角击败了。btw,攸伦的号角不知和曼斯雷德的冬之号角有何关系?蓝赛尔我一直觉得要死,居然一直没死掉,并且出人意料地加入了战士之子,我禁不住预感这人说不定会很长命。同理一直拖着没死的曼斯说不定日后会有些作用。布林登逃了,他应该还会回来。山姆还是老样子,与学城会合对他来说是一条比较合适的路线。蓝道伯爵正面出场了,是我喜欢的性格。史坦尼斯转战长城是一步很漂亮的棋,在可动用资源极其有限的情况下,收容野人似乎也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抉择,只是和北境诸侯难免要有些龃龉,且看日后如何吧。波顿父子应该不会一直这样沉寂的。百花骑士赢得了詹姆的好感,然后很快毁容了,不知道马丁会不会让他身残志坚。玛格丽目前看来翻盘的希望不是很大,但自保的几率不小。而且不管这对兄妹如何,奥莲娜和提利尔家族是不可能不作出反应的。猎狗如果这么简单就死掉,我会很遗憾,他和珊莎、艾莉亚的关系都很有萌点。诡异的是我居然从这两段关系中看到了猎狗的受属性,orz……
预言:
如果按照伊蒙学士的说法,史坦尼斯是个伪救世主,神棍丹才是真货。我虽然仇视神棍丹,但也不否认她未来将有一段得势的日子,不管怎么说攸伦和马泰尔家的动向都不会是随便写写的,山姆、马尔温、萨雷拉也有向其靠拢的趋势,结合五部的书名“魔龙的狂舞”,大约五部的确将是神棍丹的时代。但是考虑到马尔温对预言本质的精辟总结和瑟曦误读预言的前车之鉴,我很怀疑神棍丹也仅仅是看起来像救世主而已,未必能挺到最后。或者也许根本没有所谓天命救世主这种东西。小指头所言“三个女人的时代”虽不是预言,倒也惹得猜测纷纷。神棍丹、玛格丽、瑟曦、珊莎,人选基本就在这四人之中了,如果条件放宽也可以加上阿莎。神棍丹个人认为必有一个席位,瑟曦不好说,虽然当下处境不妙,但按照蛤蟆巫姬的预言,她怕是要等三个子女都入土才会彻底完蛋(当然这个预言也模棱两可,“以黄金为裹尸布”不代表一定是死于非命啊),果然如此瑟曦的退场尚需一段时日。玛格丽和珊莎我比较看好后者。
威玛·罗伊斯:
悲哀地发现四卷结束后我还是没找到比他更萌的人物。“灰色眸子,举止优雅,瘦得像把尖刀”。
“先生,你相信我爱你的儿子吗?”
“相信的。”
“相信这是一种无私的爱情吗?”
“是的。”
“我曾经把这种爱情看做我生命的希望,梦想和安慰。你相信吗?”
“完全相信。”
“那么先生,就像吻你女儿那样吻我吧,我向你发誓。这个我所得到的唯一真正纯洁的吻会给我战胜爱情的力量,一星期之内,你儿子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他可能会难受一个时期,但他从此就得救了。”
当她面对老迪瓦尔的劝说终于决定不再和阿尔芒来往的时候,她仍要老迪瓦尔相信她对阿尔芒的爱情是真爱,不是世俗眼光下的野合。
那是对真爱的珍惜,也希望别人能够对之肯定。
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为了心爱的人和他的家人、名誉,她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感情。
她说的对——“我过去的生活已经使我没有权利来梦想这样的未来,那么我必须对我的习惯和名誉造成的后果承担责任。”只是这份责任太沉重,沉重到必须牺牲掉人生中唯有的美好回忆。
从她选择了妓女这份职业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尽管是高级妓女也不过是一个情妇身份。当他们私下要面子的时候就会拉上她充门面,如果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就会毫不客气得把她只开。表面上看,她光鲜亮丽浮华奢侈,内心则是孤寂难眠空虚无聊,只能靠无穷尽的夜宵和作秀的排场证明肉体的存在。
当她知道有个男人在默默关心她,甚至会为她的轻微咳喘流泪的时候,才真正觉得有个爱人有了依靠。她的道理很简单“你爱我是为了我好,其他人是爱他们自己才爱我”。她的职业让她见识到世态炎凉,但憨厚的阿尔芒却用真情感动了她,或许她内心对真情实意还是格外敏感吧。
女人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她也不例外,而且表现得更强烈。她想过普普通通的女人所过的生活,不用整日无聊得活着,不要那些空虚的交际,只想找到一个旮旯在那里和心爱的人默默度过一生。
只是从良的过程太艰辛。这份职业的声誉已被败坏殆尽,没人相信她真能从良,即使她的前辈也认为她不可能抛弃奢华的生活。她想证明所有人都是错的,于是她当卖所有的奢侈品,在无人认识她的小地方像个小女孩捉蜻蜓逮蝴蝶,似乎她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了。
但世俗怎么饶恕得了她?她已经被披上了枷锁戴上了标签,必须接受既定的命运。即使跑到天边,世俗也像装着狗鼻子一样嗅出她的味道,把她揪出来,旋即打入地狱。
在她未来的公公哀求她维护他的家庭荣誉时,她彻底的无助了。尽管有个爱人在支持自己,但是周围布满着歧视的力量,在这种强大的力量面前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因为连她自己都不自觉得认同这种力量。
她选择了放弃尝试,重新回到浮华的巴黎过浮华的生活。或许巴黎注定是她的舞台。
不过当她空虚的时候,透过气派大房间的窗户望着外面忙碌的城市,她一定想着那个怪他不辞而别的爱人,一定回忆着闻着爱人的体香安然入睡的情景。只是那些都成了永远无法寻回的回忆。
她不是懦弱,她真的尝试过追求幸福,只是社会没给她空间。
正因为她尝试了,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的大喜大悲,才让她的生活更是个悲剧。
也因为她尝试了,试图把人生悲剧扭转过来,眼看着快要实现的时候幻想破灭,让她的悲剧更加悲凉。
“那些没有接受过“善”的教育的女人,上帝几乎总是给她们指出了两条路,一条通向痛苦,一条通向爱情。”
可怜的玛格丽特把两条艰辛的路都走过之后,最后还是无奈的发现,前面根本没有路。
一开始小仲马便提到玛格丽特格里耶去戏院看戏时总会带上一束茶花,他充满浪漫情调地写道:“一个月里有二十五天玛格丽特带的茶花是白的,而另外五天她带的茶花却是红的”。这样一种出色的癖好对一个妓女来讲确实增添了不少魅力,然后我们的叙述者又一脸无辜地继续着:“谁也摸不透茶花颜色变化的原因是什么,而我也无法解释其中的道理。”于是我们突然发现当时整个巴黎是多么纯洁,对美的浪漫的出人意料的事物充满着遐想。而如此纯洁浪漫的世界,本不应该发生这种悲剧。
很久没有书能够让我看得废寝忘食了,每天枯燥的生活、乏善可陈的研究让我觉得已经溺死在无尽的死水里,可是当年明月的这些列书重新唤起了我对于史学、对于文字、对于哲学的热情。
从第一本书起就没有放下过手。朱元璋的坚韧、于谦的刚硬深深的打动了我,在我遭遇困苦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相对于那些用生命去争取去奋斗的人来说,我的这些烦恼像个针尖微不足道,人有更大的视野才会忘却眼前的痛苦,有更高的心境才会有达到成功的可能。
王阳明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知行合一”,一个在现在看来多么教条的一句话,蕴含的道理确实如此通达多变、波诡云谲。记不起多少次看到好人、忠臣在抛开自己生命包围国家之后,却被艰险小人陷害于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只能睁着不能瞑目的干枯双眼于九泉之下。每当看到此,心里是多么的愤懑,为什么这些在战场上决胜千里的文臣武将会败给微不足道的恶心人呢?究其根本原因,是很多正直的人鄙视狠毒阴险的做法。而这一观念在王阳明看来,应该是犯了“知行不合一”的教条主义思想。
于是,我们看见了一个刚正不阿、无欲无求的人战胜了所有在正义对面的人,而且算是全身而退,自然而亡。他深谙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只有人是阴险的,没有方法是阴险的。
在抛开一切对于自身的欲望之后,一个人才能成为真正伟大的人,一个圣贤。
下午身体不适,乖乖在家躺着看书,读完了《明朝那些事儿贰》。看得有点热血沸腾。第一本看了,但是似乎没有这一本感觉好。朱元璋对我来说好像始终觉得虽然有才但是文化水平和见识略微低了一点,终于夺权篡位成功之后的朱棣开始焕发出夺目光彩。尤其在他生命结尾处终于得知了朱允文的下落的那段,简直有了点温情脉脉的感觉。莫非担心一个人太久,这种复杂的牵挂会转化成为奇妙的感情么。他着实是出色的人,无论文治武功都是厉害,能打仗也就算了,还知人善任,也罢,还知道组织编写《永乐大典》,还知道让郑和去下西洋,颇有远见卓识。
而此书里最为耀人的角色以我看来是于谦。他是我小学语文课本里出现的一个人物,二次出场是在还珠格格里面有人咏了他的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而时隔这么多年以后我才真正知道这个人原来是这么有骨气有作为,为了保住江山社稷将生死置之度外,更可贵的是难得的清醒理智和血性可以集中体现在一个人身上,我很敬佩。连作者如此喜欢幽默的人都没法在他身上找到笑点,可见此人真是深得人心啊。其他的大臣也各有各的特点,总体感觉就是明朝原来是一个不逊色于盛唐的朝代。以前小看了。中国历史绝对是妙趣横生又充满智慧的,忽然很想回华师大读历史系。
尽管我亦喜欢枭雄者如陈友谅,但是我很清楚,伟大的人格才能成就真正伟业。历史书看多了,有时候会慢慢模糊好与坏,忠与奸,人性的复杂会慢慢浸入心中,便有彻骨的寒意,将世事看得通透些。而,有一面叫做良心的明镜,一直高悬,未染尘埃。
最近一直痴迷于《明朝那些事儿》,到底什么时候出第六本是我最关心的。
喜欢这套书,不仅仅是因为作者写史风格独特,引人入胜,最打动我的还是他对历史人物和事件的品评。这些品评未必都是“正确的”和“客观的”,但是透过这些观点,你可以体会到作者对人性的深刻剖析和感悟。
在他笔下,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历史人物,他们像明朝的活报剧演员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对于他们,作者有褒扬、有贬斥,不过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理解。
如果用传统的价值观来看,很多人既不是完全的“好人”,也不是完全的“坏人”,但却是很真实的人。之所以仍然让后人感动,是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理想并为之奋斗。也许这种奋斗有时候是“壮志凌云”,有时候是“隐忍不发”,但都需要最朴实的善良、信念和坚持!
说的俗点,他们或多或少都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前五本书中有很多类似的描述,我最喜欢的是写张居正的这段,特摘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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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官员,都是既得利益者,百姓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折腾我们呢?
因为你们不明白,我和你们不同。
我知道,贫苦的百姓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儿,也想活下去。
……
我知道,在几十年之后,你们已经丢弃了当年的激情壮志,除了官位和名利,你们已别无所求,但我不同。
因为在历经无数腥风血雨、宦海沉浮之后,我依然保存着我的理想。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公理和正义。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无论贵贱,都有生存的权力。
这就是我的理想,几十年来,一天也不曾放弃。
这就是张居正,一个真正的张居正。
在对他的描述中,我毫不避讳那些看上去似乎不太光彩的记载,他善于权谋,他对待政敌冷酷无情,他有经济问题,有生活作风问题,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而我之所以如实记述这一切,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简单而重要的事实:张居正,是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
没有人认为超人很伟大,因为他是超人。
超人除了怕几块破石头外,没有任何弱点和缺点,是无所不能的,他压根就不是人。
张居正不是超人,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挑灯苦读,是为了混碗饭吃,进入官场,参与权力斗争,拉帮结伙,是为了保住官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俗人。
……
所以我没有详写张居正一生中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情节,比如整顿官场,比如惩办贪官,比如他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再比如他也曾严辞拒收过贿赂,制止过亲属的腐化行为,在我看来,这些情节并不重要。
只有当你知道,他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的欲望,有自己的小算盘,有过犹豫和挣扎,有过贪婪和污点,你才能明白,那个不顾一切,顶住压力坚持改革的张居正,到底有多么的伟大。
所有的英雄,都是平凡的人。
千回百转,千锤百炼,矢志不改,如此而已。
………………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曾经写过无数个人物,有好人,也有坏人,而张居正,无疑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他是一个天才,生于纷繁复杂之乱世,身负绝学,以一介草民闯荡二十余年,终成大器。
他敢于改革,敢于创新,不惧风险,不怕威胁,是一个伟大的改革家,他也有缺点,他独断专行,待人不善,生活奢侈,表里不一,是个道德并不高尚的人。
一句话,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一个复杂的人。
但在明代浩如烟海的人物中,最打动我的,却正是这个复杂的人。
十年前,当我即将踏入大学校园时,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场合,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
你还很年轻,将来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很多,但无论如何,有两样东西,你绝不能丢弃,一个叫良心,另一个叫理想。
我记得,当时我碍于形势,连连点头,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一晃十年过去了,如他所言,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所幸,这两样东西我还带着,虽然不多,总算还有。
当然,我并不因此感到自豪,因为这并非是我的意志有多坚强,或是人格有多高尚。唯一的原因在于,我遇到的人还不够坏,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吃的苦头还不够大。
我也曾经见到,许多道貌岸然的所谓道学家,整日把仁义道德放在嘴边,所作所为却尽为男盗女娼之流。
我并不愤怒,恰恰相反,我理解他们,在生存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仅此而已,虽不合理,却很合法。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在历经沧桑苦难之后,都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直到我真正读懂了张居正,读懂了他的经历,他的情感,以及他的选择。我才找到了一个答案,一个让人宽慰的答案。
他用他的人生告诉我们,良知和理想是不会消失的,不因富贵而逝去,不因权势而凋亡。
不是好人,不是坏人,他是一个有理想,有良心的人。
张居正,字叔大,嘉靖四年(1525)生,湖广江陵人。
少颖敏绝伦,嘉靖十八年(1539)中秀才,嘉靖十九年(1540)年中举人,人皆称道。
嘉靖二十六年(1547),成进士,改庶吉士,授翰林编修,徐阶辈皆器重之。
嘉靖四十一年(1562),徐阶代嵩首辅,倾心委于张居正,信任有加,草拟遗诏,引与共谋。
隆庆元年(1567),张居正四十三岁,任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加少保兼太子太保,进入内阁。
隆庆六年(1572),隆庆驾崩,张居正引冯保为盟,密谋驱逐高拱,事成,遂代拱为内阁首辅。
万历元年(1573),张居正主政,推行考成法,整顿官吏,贪吏闻风丧胆,政令传出,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
万历六年(1578),丈量天下土地,推行一条鞭法,百姓为之欢颜,天下丰饶,仓粟充盈,可支十年有余。
万历十年(1582)六月,张居正年五十八岁,去世,死后抄家。长子自尽,次子充军。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世间已无张居正。
从《藏地密码1》开始,我是一本一本地追下来的,粗粗一算,整整三年了。如果开始的时候知道这本书能一口气出十本,而且大结局之后还有伏笔,那么这艘贼船,我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登的了。
平心而论,《藏地密码1》开局不错,题材新颖,悬念够强大,想象力够丰富。除了作者的语言,总是赶不上他的思维之外,这本书是足够成为畅销书的。但是越往后,我就感觉到越不对劲了:出版社和作者的意图太明显了,明明可以做成精品的一套书,生生为了拉长篇幅做成了鸡肋。
看到现在,不得不说,从《藏地密码3》到《藏地密码9》,每本书里面写了些什么,有些什么情节,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时间跨度太长,每个人物的描写也尚未到达给读者留下独一无二印象的程度,情节更是多有雷同,作者的文字功底确实有待加强,各位读者也追的辛苦。很多时候,我都一边看着书,一边内心小小犹疑,倘若换成语言更好的作者,那么这整本书又是大为不同了。很多故事场景,在何马的脑海中一定非常宏大,但是写出来的时候,他总是会直接用形容词告诉大家,“美丽”、“壮丽”,或者是书中人物“震惊了”之类的。对某一件事情进行解释的时候,也总是会有这句话或这个词——“不知道什么原因”及“应该是”。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何马在埋伏笔,等到看到了第10本,还能看到这句话频繁的出现,我有点无力。总感觉何马的语言给我隔靴搔痒的感觉,就是明明他一直在渲染某种恢弘的令世人震惊的气氛,但是他的语言却在描写上总是显得力有不逮。而且拖沓,太多线索,也有很多线索无头无尾,出现了太多人,而每个人的个性也并未鲜明。感觉上,这本书的故事发展基本上全部靠渲染。说一个人柔弱,她就总哭;说一个人冷酷,她就是不苟言笑;说一个人反应快,他就是快言快语。但是实际上,整本书还是表现得比较肤浅。
从拿到书到现在,我是失望的。我们一直为了书中的线索苦苦追寻,但是真相大白,却发现这真相甚至非常狗血。《藏地密码1》里面,紫麒麟是那样的神气,到了大结局,你告诉我,他是一条叫做“骨头”的宠物。我简直要吐血。在1-9中,莫金贵族气十足,一副阴险狡诈、思维缜密远胜于卓木强巴的模样,不料到了大结局,他居然和强巴并肩作战,而且常常犯傻,面对金银财宝居然失去了自控能力乃至流泪癫狂,请问,这前后形象如何统一起来?
其实何马也说了,他原本没有打算写这么长的,是在出版社的帮助下才写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哎,只能是一声叹息。倘若何马能够锤炼好自己的文字,情节与人物精简,真正按照故事提纲来写,这本书原可以走得更远。如今,只能说,何马需要一把好刀。不然,他再写《藏地密码》第二部什么的,我是真的不会再上当了。
身为最强人类的光军果然还是被自己玩儿死了~
敏敏果然还是那个钉子哇~还是用那种方式下毒……
教官果然还是不会就那么over了吧,最后翻起来的那个柜子~
鼬什么的,果然也不过是小角色呢~圆桌骑士不知道是什么级数了~
两大男主,果然还是JQ累累哇,这是狗狗和狐狸的故事了~
开放式的大结局呀,根本就不算是完结吧,无良书商和贪心作者,果然还是亲手摧毁了畅销系列呢~
“……我从今夜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尽忠守职,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国王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一、所谓“爱”
——当北境的森林里再次响起这守夜人的誓言时,我看到琼恩面对着他朝夕相伴的七个兄弟。他年少的心灵中已有过屈辱、有过荣誉、有过恼怒也有过悲叹。人们将沉重的书页缓缓翻过百年的兴亡,再不见的王者的英姿,再不见的巨龙的嘶吼,再不见的少女的芳醇。时间的指针停留在一个严酷钟格间踟躇不前,生与死、血脉与纲常……河流喧闹着缓缓流过所有人的脚下,却没有人回答。
凛冬将至。世界也可以是沉默和冷酷的。
二、所谓文风
“阴刚”与“阳柔”——想起一位老师品评文人气质时提及的词汇。《冰》看来是更倾向于前者了。处处可见是绝境里濒死的顽强,正义在寒气里冻结有如冰刃,悲惨的荣誉,银白色皮毛的光芒,墓冢上的英雄满含泪水举剑远目……
这是一种刚性而冷静的气质,它不带偏颇、不失气节、又不见半点乏力之色。浩浩荡荡近百号的人物,穿梭在作者精心挑选的视点角色中,并未刻意着墨,却可以让一个完全不熟悉欧美奇幻作品世界观的人,在点滴的叙述中逐步构筑起属于自己的“英雄纪元”、“七国之乱”,乃至几乎身临其境地去体味末代龙族“血脉传承”之惨烈,嗟叹北境之王“英雄气短”之悲凉。
三、所谓立场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活在故事里的人们通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向着各自的命运出发。(这也正是我们对角色产生认同感的重要来源。)相比很多盲目信奉浪漫主义的作者在幻想故事里极尽华丽辞藻铺叠而成的所谓信念、复仇、情爱或者直白的正义感,马丁的手法显得精湛而老道,动人之处不刻意为之而蔚为大观。
九大家族,七个王国,因为权力和世世代代难以理清的姻亲与宗族的关系而被命运之网牢牢束缚。面对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和人物所背负的充足的历程和背景,一句简短的台词就可以暗示重大的转机。
当奈德又一次沉吟“凛冬将至”,当龙族的公主用平静的语调命令其兄长,当小侏儒微笑着叫出“史塔克夫人”的瞬间……故事的转捩点竟悄然而至。所有人都微妙地生活在与他人的关系中,管你是荣誉等身的骑士还是沉鱼落雁的美人,管你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英杰还是须发皆白的垂垂老者,在时代编织的钢索之上,任谁也逃脱不掉周遭世界里潜在的枷锁。这是无法摆脱的现实。
四、所谓线索
故事的基调始终是残酷而冷静的——多人称切换与多视角铺陈的效果显而易见——我们骤然间被放到了几乎与作者平等的位置上,得以从事件的各个角度来审视对主人公命运的宣判。
依照传统的做法,稍有悬念小说莫不习惯于隐匿大量线索,一方面便于控制节奏和制造高潮,一方面极尽可能将真相如游丝般慢慢吐露以求读者去苦苦猜测和等待。而在这个故事里,线索却从一开始就出乎意料的繁复和大量。我们不仅可以同时看到对立方对于同一事件的不同历程,更透过一些奇特的、多数情况下被忽视的细节人物身上,洞悉到事件背后的另一番天地。(从这一点上我们亦可以看出作者马丁对自己驾驭情节方面的相当程度的自信。)
事实上仔细算来,这厚厚两本书的主线情节不过五六,然而不同的立场下的各式人物在平行的世界里遥相呼应的结果,确是大大增强了剧情的深度和广度,令它们相映成趣又不显累赘。为家族、为权力、为金钱或者为荣誉,不同角色在不同信念下各有所得,而至于为什么为金钱者生而为荣誉者亡,读者又大可以自有其见解。只是不容忽视的,是作者巧妙构建的清晰如棋盘的世界观 和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漂亮棋子。
突然想起司马迁借为人做传而摹写历史,马丁的这种手法真颇有些造史的意味了。
五、所谓“赞”
既非传统小说的主线式推进方式,又回避了历史小说的清高姿态,这个聪明的作者犀利的笔锋之下虽不免桥段但不恶俗,虽有技巧但不玩弄技巧,行文虽时有缓冲但不带半点拖沓,虽带入个人英雄主义但不沉溺其中。而正如高明的侦探小说不会依靠死亡事件来唤醒读者神经一样,相当吝啬于魔法使用的马丁,在超自然元素的控制上也运足了气力,仅仅依靠冷峻的刀剑相向就可以令一部奇幻类小说产生“欲罢不能”的魅力。
从角色的视角到角色的内心,我们经由这低魔法高悬疑的世界所产生的强大“带入感”,在不知不觉中与他们彼此靠近,以息相通、以气相投,于心戚戚然 而终无以释怀……
凛冬将至。
——诸多家训中,这句翻译得尤其精妙。寒冰性属阴冷却产生灼烧般的痛觉,严冬不仅带来恐惧,也将带来至深至沉的审判。阖书闭目时分,大学士所叹之物是战争和严寒,是死亡和屠杀,是长城之外潜于黑暗的无尽恐惧,还是系身于未知命运的万千子民……?
这漫漫寒冬,且待勇士们默然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