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有人不大敬重我,我可是没向任何人窃窃私议过。他们说,我当作协的副主席,是把我抬得过高了。我说,并不高。当初重庆成立作协时,因怕张道藩抢作主席,所以根本不设主席,只设几个部长,掌管会务,实际负责的是我,应付张道藩的是我,团结大家的是我。因此,我虽然没闹革命,但张道藩随时可以把我送进监狱。营救骆宾基、魏猛克的是我。冯雪峰同志来到重庆,我们须向潘公展递手本,签名保他的有我,其他三个人都有靠山,我没有,雪峰若是跑了,我得入狱。我不是在这里表功,更要紧的是解放后我可曾拿这些当作资本,争取当作协副主席没有?没有!作家最大的资本应该是干净的灵魂。组织作协的目的之一是团结作家,我在重庆团结过作家,我有[...]
老舍的发言第二段内容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