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布赖恩·艾什在《科幻直观百科》中,又依据题材的不同将科幻作品分为十九类,分别是:宇宙飞船和星际航行,太阳探索和太空殖民,生物和环境,战争和武器,银河帝国,未来和被替换的历史,乌托邦和噩梦,灾难和末日,丢失的世界和平衡的世界,时间和多维空间,技术和机械制品,城市和文化,机器人和合成人,电脑和控制论,遗传变异体和共生体,心灵感应和超感官知觉,性和禁忌,宗教和神话,内在世界。
杰克·威廉姆森在东方新墨西哥大学主持科幻教程时,曾将科幻分为两类,即以作品对科学和人的未来所持的态度,划分为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两类。他认为凡是表现人类能够运用科学和理智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流露对建设更加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属乐观主义科幻,海因莱因、阿西莫夫、克拉克的大多数作品属于此类;凡是否认社会发展趋向进步,预言科学将毁灭人类,人类终将被自己的发明物所征服,如斯威夫特、早期威尔斯及欧威尔的作品,都被称作悲观主义科幻。
日本石川乔司和伊藤典夫在《世界科幻文学总解说》中,按照主题和样式的差异,将科幻作品分为九类,即:宇宙和异星生物,未来社会,幻想和奇异世界,时间和多维空间、人类进化,毁灭和末日,冒险及神奇性,讽刺幽默性,古典科幻。
随着科幻文艺的繁荣发展,科幻天地日益显得千姿百态,因而如何进行分类便成了一个实际问题。有人根据科幻的一些特征把它分为三类:趣味性科幻,如巴勒斯的火星人系列;预言性科幻,如威尔斯的《当睡者醒来时》(1899);社会评论性科幻,如扎米亚京的《我们的》(1920)。表面上看来,这种分类似有道理,但经仔细推敲,就会发现不妥之处。巴勒斯借用火星神仙来嘲笑人类的宗教迷信,显然具有一定的社会评论性。威尔斯虽是预言未来,但写得诙谐幽默,充满了趣味性。扎米亚京因对现实不满,故而在作品里预示未来将出现噩梦般独裁的社会。由此可见,上述三类特征在许多科幻作品里,往往是兼而有之的。
而阿西莫夫却以历史阶段对科幻小说加以分类:1926年以前的作品为早期科幻,1926—38年的作品为惊险科幻,1938年至五十年代的作品为科技性科幻,1960年以后的作品为社会性科幻。这种分类法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科幻小说杂志自1926年以来的演变实际,但是忽略了十九世纪末凡尔纳作品的科技性和二十世纪初威尔斯作品的社会性,尽管这两位大师都不是美国人。他也忽略了惊险、科技、社会这些特征在许多作品中往往并存的现实,就是他本人的不少作品,同样融化了这三大特性。近来,科幻作家皮尔斯又将科幻创作分为四类:技术、人类利益、社会学和末世学。技术类作品强调科技的发展,人类利益类的作品旨在展示科技发展对人类的影响,社会学类的作品着眼于表现科技发展导致社会和文化的变化,末世学类的作品则从人类命运的角度来探讨这些变化的最终含义。
另有一些学者则倡导一种粗线条的分类法,即按科学本身的分类来界定科幻作品的属性。在西方,科学犹如通货,也有软硬之别。天文、物理、化学、数学、生物、生物化学、电脑、机械、能源、医学、航空航天等属于硬科学;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人类社会学、生态学、经济学、未来学、灵学等属于软科学。因此,可依据作品内容所涉及的领域分别归入硬科幻小说或软科幻小说之列。现在,人们对硬科幻的含义又有所修正。比如,史蒂尔1992年就在《纽约科幻评论》上撰文指出:“硬科幻就是以科学或认真推测的科学为根本的幻想文学。”尽管对硬科幻下个确切的定义绝非易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硬科幻必须是讲究科学性和自然性,反对超自然或迷信。虽然硬科幻强调科学成分,软科幻强调人类感情,但在具体划分作品属于哪一类时,却往往背离了这个标准,如某些描绘特异功能和超人的故事,含科学成分并不多,却被科幻迷视为硬科幻;而新浪潮作家所写的科学含量较重的作品反被科幻迷们当作软科幻,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