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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发试一试,我就照你开火,”长着浓密大黑胡子的大个子史莫洛古洛夫说,牙齿闪闪发光,“应当光荣地防御,而不是逃跑。”
不断传来绝望的呼声:“叫人家出卖了……指挥官们把咱们出卖了!”当排炮的响声加紧了时——突然大叫起来:
“能逃的就逃吧!……都散开吧,弟兄们!”
郭如鹤发言了:
一条无穷无尽的活蛇往山上爬去。
郭如鹤部队的小伙子们,勉强把哥萨克和这一阵惊慌制止住,可是觉得这是不会持久的。
过了半点钟,郭如鹤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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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了,谁也不敢去阻挡。这支部队刚一出发——千千万万的兵士、难民、马车、家畜,都惊慌地跟在后面,拥挤着,把公路塞得水泄不通,都争着向前赶,把碍事的人推到沟里去。山前边的最后一个村子里,一片混乱:喧闹、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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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极难听的谩骂、凌乱的部队、零星小股的士兵,村背后是枪声、叫喊、混乱。有时大炮轰轰响着。指挥员们不断商谈着,可尽是空话,谁也不晓得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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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如鹤同自己的部队和难民也在这里。史莫洛古洛夫同自己的部队和难民也来了。别的部队也不断赶来——受哥萨克压迫和追击的部队,都从各处汇拢来。千千万万无路
九九藏书可走的人,都拥挤到这最后的一小块地上——沙皇军官团和哥萨克,不管老少,对谁也不留情的——一切人都要死在他们的马刀下,死在机枪下,或被吊死在树上,或被推到深谷里活埋了。
“唯一的救星是——翻过山,顺着海边,用强行军速度,绕道同咱们的主力军会师。我现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