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进美术学校,但父亲对我说,早就打定了主意让我上高中,以便将来做官从政。所以,天生就不敢跟大人顶嘴的我只好茫然地遵从父命。父亲让我从四年级开始考东京的高中,而我自己也对临海和满是樱花的中学感到厌倦,所以不等升入五年级,四年级学业结束后我便考入东京的高中,开始了学生宿舍生活。宿舍的肮脏和粗暴使我不胜畏葸,哪里还顾得上扮演丑角逗笑。我请医生开了张“肺浸润”的诊断书,搬出了学生宿舍,移居到上野樱木町父亲的别墅里。我根本无法过那种所谓集体生活,什么青春的感动,什么年轻人的骄傲等等豪言壮语,只会在我耳朵里唤起一阵凛冽的寒气,使我与那种“高中生的蓬勃朝气”格格不入。我甚至觉得,不管教室,还是宿舍,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作者的面具是以美好的状态去回应这个世界的肮脏,不能说他孤僻或者抑郁,只是周遭的人失去了对理智的正确判断,人们很容易陷入对原始欢愉的死循环中。无论是集体主义还是所谓的人类各阶段该有的模样等固有看法也好,都不一定正确。你觉得世界是错误的,你就不应该用正确的看法或者强制矫正自己去看待这个世界,这不是我行我素。只要你有自己的信仰,在普遍的价值观上不断的扩建自己的独有观念,使之壮大,这边是最好的状态。比如大学期间,学生应该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发展个人的综合能力。但是如果你整天沉浸于学术研究,终日思考哲理。貌似隔离于世界之外,但是你并不孤单。也许这就是属于你的道路。只要知道普遍观念的性质即可。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远走他乡,但在我眼里,陌生的他乡,比起自己出生的故乡,是一个更让我心旷神怡的环境。这也许是因为我当时已把逗笑的本领掌握得天衣无缝,以致于在欺骗他人时显得更加轻松自若的缘故。当然,做这样的解释又何尝不可,但是,更为致命的原因分明还在于另一点:面对亲人还是面对陌生人,身在故乡还是身在他乡,其间存在着不可避免的演技上的难度上的差异。而且这种难度差异无论对哪一位天才而言——即便是对于神灵之子耶稣而言——不也同样存在吗?在演员看来,最难进行表演的场所莫过于故乡的剧场。在五亲六戚聚集一堂的房间,再有名的演员恐怕也会黔驴技穷吧。然而我却在那里一直进行了表演,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所以像我这样[...]
在叶藏看来,人是披着虚伪之衣的动物。无时无刻不在表演,以求让别人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