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学问,件件都有兴味。因为方面太多,结果没有一方面做得成功。著述更不必说,始终没有专心致志好好地著成一部书。近几年来我名下的出版物,都不过一个学期中在一个学校的讲义,而且每学期所讲总是两门以上的功课,所编总是两种以上的讲义。我生平有种坏癖气,曾经讲过的功课,下次便不愿再讲。每次所讲总是新编的,匆匆忙忙,现蒸热卖,那里能有满意之作!所以每次讲完之后,便将讲义搁起,预备重新校改一番才付印。但每到休讲期间,又贪着读别的书去了;假期满后,又忙着别的讲义。因此旧稿总没有时候整理,只好把他放在箧底再说。两三年此类的讲稿有好几种哩!这部《要籍解题及其读法》便是其中之一种。
这部讲义是两年前在清华学校讲的[...]
我对于学问,件件都有
若问读书方法,我想向诸君上一个条陈。这方法是极陈旧的,极笨极麻烦的,然而实在是极必要的。什么方法呢?是钞录或笔记。
梁启超的建议,抄录、笔记、卷、页码、书名,日月累积,积少成多。
好文学是涵养情趣的工具,做一个民族的分子,总须对于本民族的好文学十分领略。能熟读成诵,才在我们的“下意识”里头,得着根柢,不知不觉会“发酵”。有益身心的圣哲格言,一部分久已在我们全社会上形成共同意识,我既做这社会的分子,总要彻底了解他,才不至和共同意识生隔阂;一方面我们应事接物时候,常常仗他给我们的光明。要平日摩得熟,临时才得着用。我所以有些书希望熟读成诵者在此,但亦不过一种格外希望而已,并不谓非如此不可。
好文学是涵养情趣的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