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什么宴会？”
“掌声是怎么回事？”
梅森说：“灵机妙算。我们必须……”他的讲话突然停止，因为从门厅以外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她打开门，站在那里凝视这位律师和他的秘书，流露出吃惊的眼神。梅森挤进门去，等德拉·斯特里特刚一进门，他就踢门把它关上，对塞尔玛·安森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雇出租车从机场来到这个旅馆。你没有行李，你大概对这里的职工编了个故事，说你的行李耽搁了，要等另一班飞机运来。你决定明天上午去商店为自己买全套新衣装，明天你要踏上你的第二段旅程——南美洲墨西哥城。你打算不折不扣地履行你们这次交易中的你那一份业务。”
“乔治·芬德利从一开头就打算出卖你。在芬德利向警方说出估计你要逃走之前，你除了离城之外，别无出路。”
梅森说声“德拉，在这儿等着”，猛地拉开门，进入走廊。
梅森说：“给我两千。你可再也见不到这笔钱了，我要用这些钱设法给你买一条出路。德拉·斯特里特一直陪你等到我回来。我要出去大约20分钟到半小时。”
梅森99lib.net指着一把椅子让德拉·斯特里特坐，自己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塞尔玛·安森太太自己去坐到一把直靠背椅子上，这时她的双膝好像突然坍塌了一样。
“这个女青年的姓名是海伦·埃布。你断定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化名。”
最初一会儿里面没有出声，梅森再次敲门，这次响声大些。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
“几个月以后他又返回这里购买更多的牛，在此之前他一点也没听到什么山猫的事。这次旅馆职工在他的账单上直接加了一个3位数的金额作为‘山猫损害赔偿费’，可是这个牧场主连问也不问，不动声色，处之泰然，只是写出一个担保帐单上全部金额的担保人姓名。”
梅森说：“你要告诉我。就在此时此地，否则你去聘请别的律师。而你的所作所为若果真如我的想象，其他律师对你也不可能有所作为，除了使你破费钱财之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你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退出，没有人能查出你的行踪，如果你立即离开，留在外面一定时间，并且无论如何不与德莱恩·阿林顿通讯联络，他9９ｌｉｂ•ｎｅｔ 就站在你那一边，帮你摆脱困境。否则，他就要向警方告发，那将是毁灭性的。”
梅森为德拉·斯特里特打开帕索德尔诺特旅馆的门厅的大门，两人进去。梅森说：“我们赶快察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他们在门厅里四处走动，梅森不时地评论。他说：“这是大牧场主住的旅馆。大量的牛在这里卖出，是以保证众人在相当长一段时期肉食不断。在著名的牧场主当中，无论你说出哪一个人的姓名，他们都在这个旅馆中住过，做成了一笔笔的交易，而且不断地来来往往。
“行贿？”
“我对你说过了我打算用这笔钱给你买一条出路。”
他对德拉·斯特里特说：“这正是我们要找的‘金娃娃’。”
“宴会。”
“其中一些牧场主胡闹的笑话连篇。有一个极其著名的养牛大王，他在朱阿雷什（墨西哥一城市）那边买了一只山猫关在笼子里越境带进来，当他第二天早晨理智地注视它的时候，他想到既然就要结帐离开旅馆，这只山猫就没用处了，还不如一辆自行车有用。于是他把全部行李搬出房间，回去打开笼子门使山猫重获自由，他九九藏书网就走出，关上了房间的门。
“‘国际交流俱乐部’。这是境内及境外朱阿雷什的知名实业界人士的社团。他们不时聚会，举行宴会，交换意见，发表演讲。”
梅森看看他的手表。
梅森说：“任何能通过律师资格考试的有头脑的律师，都会知道。你去银行取出一捆钱，然后去见乔治·芬德利，再后又坐原来那辆出租车去机场。你并没有试图搭乘任何特定的飞机去任何特定的目的地。你环视各门找到正在放行登机的门口。”
她问：“你究竟怎么了解到这一切的？”
梅森辩认一下方位并摆正自己的方向，然后领路到了塞尔玛·安森以海伦·埃布名义住的房间，敲敲门。
梅森走近一个职工问道：“有会议？”
梅森耸肩表示对此问题不屑理睬：“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取出了多少钱。”
“我想你在设法逃跑。”
德拉·斯特里特问：“我们这是找什么呀？”
“你发现的那架人们正在登上藏书网的飞机是飞往埃尔帕索。所以埃尔帕索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你这次失踪旅行中第一段行程的目的地。”
梅森说：“多谢。”
这个职工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此时此刻我们不敢轻易安排会议。”
“我……我……我不能告诉你。”
“你怎么……怎么知道这事的？”
塞尔玛·安森在门里面恐惧地问道：“谁啊？”
“我和一个能够严重加害于我的人谈过话。我们达成一项协议，根据协议条款，我必须离家外出一段时间，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而且……”
“你该晓得，在加利福尼亚州逃走是一种罪证。在刑事案件中，逃走可以作为不利被告的证据提出来。你恰恰干了对仇人有利的事。你已经给地方检察院提供了不利于自己的极好例证。”
“百元钞票。”
塞尔玛去拿手提包，把它打开。那手提包因塞满钞票显得鼓胀，她数出百元钞票20张。
律师答：“佩里·梅森。开门。”
“6万美元。”
“你打算做什么？”
“你大致看一看那些乘客，你发现一个女青年，她看起来很可能与你成交。你给她的钱超过票价150美元，为的是得到她的票乘上那班九九藏书网飞机。你对她说她可以搭乘以后的飞机。她热切地抓住这一机会。”
德拉·斯特里特摇头，说道：“我想可能安排你接受记者采访。你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用凉水洗洗脸，然后化化妆。我们叫酒吧间送些饮料来。等梅森先生回来时，我们已经安排就绪。”
梅森说：“这正是我要找的俱乐部。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聚会的地点。”
“他们就在这个旅馆聚会。”
他说：“时间过得飞快。快把钱给我。”
她摇头：“我不是要跑掉，我在演一出失踪戏。”
他向德拉点头，迈步走向电梯。
“大额钞票？”
梅森打断她的话，说道：“人家向你兜售了一番道理，你去看过乔治·芬德利。他对你说：他可以或者使你发迹，或者使你破产，他不关注你丈夫中毒事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关注保险公司发生了什么情况，他只要求别人不引诱德莱恩·阿林顿恋爱结婚。”
梅森说：“别说蠢话。我是法庭的官员，我必须运用最高的职业道德标准。楼下有国际交流俱乐部的聚会。我非常希望那儿有记者，而且希望他相当精明洒脱。”
塞尔玛·安森对德拉说：“你能想出他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