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魔鬼之爱
第二章 离奇身份
“没听见我说话吗?”林刚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二毛。
“找我们要找的东西。”林刚说完拉着他向前走去。
“认识几个,不过有的都不在这里了。现在还在这里的只有两个,一个叫蓉蓉,一个叫瑶瑶。”二毛说。
林刚这才看清了刘得水的样子,之前赵天虹对他的描述并没有错,他的样子极其猥琐,干巴的脸颊,两只眼睛闪着老鼠一样的狡猾,尤其是他鼻子下面的两撮小胡子,让人无端地觉得厌恶。
“没有。”刘得水摇了摇头。
“真的难以想象,一个有着正当工作的女孩竟然去做这种事,并且还在洗浴中心做着白天的工作。”乔梦梦好奇地说。
调查组的人员沉默着,各怀心事,只有乔梦梦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呵呵,大家朋友嘛!”田医生没有多说什么。
“废话,全市哪个洗浴中心没有,你太白毛(无知)了吧。”二毛接过烟,笑了起来。
“我怎么会后悔,我死都不后悔。”二毛话没说完便冲了进去。
“你?”眼前的人赫然是刚才认识姐姐的同事。
于是,他满街寻找那个女人,从春天到夏天,从夏天到冬天,从来没有停止过,除了工作,他便是寻找那个女人。
现在林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素兰会嫁给刘得水这样的男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捏了捏下巴,转头看着刘得水说:“你的腿是八年前瘸的?”
“我知道。”女孩点头,眼神闪过一丝无奈与悲伤。
这些年,他如梦如幻。他听到方静对他说的话,看见方静的手拂过他的身体,感觉到方静的嘴一次又一次含住他的下体。
“我们先便装去,等需要的时候再联系吧。”陈池思索了几秒又说。
天亮的时候,他的家里多了两个塑料模特,里面是那个女人和她女儿的尸体,他要让她们一直陪着他,陪着方静。
面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看见了苗医生,她和一个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她的妹妹。她们经过餐厅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苗医生似乎看见了他,微微笑了笑,然后继续走着。
陈池这才明白过来,他现在才觉得林刚真是标准的“老油条”。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把手里的烟掐掉,拿起了手机。
“田医生,有个病人急诊,你能来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他回答。”林刚瞪了赵天虹一眼,目光紧盯着刘得水,“你给我仔细说下当时的情况。”
“田医生真是好人啊,羡慕。”护士b嘿嘿一笑。
“走。”林刚没有多说,拉着二毛和陈池向里面走去。
“可不是,你们别总欺负人家呀!”护士a戴上口罩。
“是,可是……”他的话没说完,女孩就把头低了下去。
“哦,是啊,你也住在这里?”苗红丽心里松了口气。
“可以,但是你别后悔。”林刚笑了笑说。
果然,十分钟后,先前几个大摇大摆进去的男孩灰溜溜地出来了,尤其是那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不但头发是红的,鼻子和嘴巴也红了。他边走边骂:“妈的,等着,我非举报你们不行。”
“是啊,要是换作别的男医生,你们就不敢了。”护士b吃吃地笑。
那个晚上,他开始折磨女人,各种手段,无一不用。
“你也住这里啊!”田医生说话了。
“不错,凶手一定还会杀人,也许郑晓蓉并不是凶手杀的第一个人,我们应该扩大思维面,我觉得有必要看一下J市以前没有侦破的命案和失踪案,寻找相同点。”陈池点点头。
“龙泉洗浴中心!”林刚眉头一跳,脱口道。
一个人影从旁边走了出来,他戴着一个口罩。
门响了一下,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看见赵天虹,怯怯地说了一声,“赵队,瘸老三又来了,我们都没办法了。”
“好。”他说。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林刚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得水身体顿时哆嗦了一下,慌忙说:“只是偷看洗澡了,其他没做,其他什么也没做。”
“是的,你们要是请客,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她。”二毛笑嘻嘻地说。
“你好,我叫苗红丽。”苗医生的妹妹伸出了手。
“我们来找特服的。”几个男孩理直气壮地说。
他不怕挨打,但是他怕方静挨打。方静死后的第三天,他来到了方静的墓前,夜风吹着他还没有愈合的脸,丝丝入骨。他看着那个微微隆起的土堆,突然间,疯了一样用手开始刨土,他刨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把方静的尸体刨了出来,然后背着方静的尸体消失了。
“那好,陈池,你和林刚马上去那里,我让赵天虹带人配合你们。”秦政听完站了起来。
“你跟我说下她失踪前的情况。”林刚继续问。
不知道为什么,苗红丽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但是回过头却又看不见。
“没兴趣。”陈池白了他一眼。
“不错,我们已经把模拟画像给刑警队了,不过我们没有实质性接触到现场,所以还是有一些难以拿捏。”麦小语藏书网说。
“可是,我们没时间等了。上面要求三天内找到丢失的资料。”秦政为难地说。
挂掉电话,他走到了方静面前说:“我要去工作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寻找凶手,成功完成这个任务。”秦政说话了。
苗医生脱下了白大褂,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苗医生三十二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脸蛋漂亮,可惜性格有些招摇,总喜欢招蜂引蝶,结婚一年便离异。不过她不在乎,反而乐在其中,十天半个月换个男朋友,生活格外丰富。这样的女人表面很风光,背地却很讨人嫌。整个医院,也只有田医生还对她很客气。
“怎样?有什么收获,大家说说。”秦政打破了沉默。
“谢谢你了。”苗医生站了起来,兴奋地向外面走去。
“我听说男生都喜欢女朋友用嘴,是吗?”女孩说。
进来的就是瑶瑶,陈池转头看了一下,她大约一米六七的个子,皮肤白皙,脸庞清秀,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做这个,真是可惜。
“红牌是什么?”陈池愣住了。
“林刚,你是怎么知道文件在那里的?”陈池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阻拦,只是闭着眼睛,轻轻拨弄着女孩的头发,他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梦里,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真的?”二毛眼睛直放光。
“等着吧,我非举报他们这里卖淫嫖娼不行。欺负我,等死吧。”二毛不服气地说。
“这个无赖叫刘得水,整天游手好闲,八年前他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打成了瘸腿。他的媳妇几次跟他离婚都没离成,后来他媳妇和女儿便自己走了。刘得水便到处说他媳妇被人拐了,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赵天虹把具体情况说了一下。
一年后,方静在家里上吊自杀。
“吓死我们了,你不知道最近城市不安全吗?前几天的变态杀人案还没破呢!”苗医生瞪了他一眼说。
“是一起的。”林刚点点头。
“我承认,我承认,我看那女孩洗澡,然后解开了裤子。”刘得水破口说道。
坐在服务台里面的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应该刚上班不久,对于几个年轻人的问题,她显得有些害羞,涨红着脸,没有说话。
陈池看到这里,不禁拉了一下林刚。
“答案很简单,现在我来当做郑晓蓉,把整个事情还原给你们。”林刚说着站了起来,“白天我的工作很简单,统计资料。每天工作无聊,工资却很低,看着自己看中的衣服和化妆品,只能是望而兴叹。于是我下了水,当然我最终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欲望这个东西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一旦坠入,根本不会回头。我之所以还在做着资料员的工作,目的是给身边的朋友一个假象,自己还在工作。其实,我早已经真正投进那种行业里面。”
“我有点事,一会儿田医生过来顶我班。”苗医生笑了笑。
“我们去那里做什么?”陈池愣住了。
那个男人看见二毛身后的林刚和陈池,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忙说:“顾客是我们的上帝,你们是一起的?”
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夜里三点多了,田医生走出手术台,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他换好衣服走出了医院。
“这六年来,她的家人没有找她吗?”
“你们干什么?”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赵队长说的情况。当时我偷看人家洗澡,被人家家人发现了。”对于这桩丑事,刘得水显得很不情愿提起。
“怎么回事?那你快过去吧,我先替你做这台手术,等你忙完了我再回去。”田医生说。
“我。”一个身着蓝色西服的男人站了起来。
“可是,我明天还得上班啊!”田医生显得有些为难。
“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当时他偷看人家女孩洗澡,然后被人打瘸了。当时还闹到了派出所,这个案子是我受理的,后来他们自己协调了一下,便和解了。”赵天虹说。
“我。”二毛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现在有服务没?”几个年轻人走到服务台前,大大咧咧地喊道。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最好了。”苗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像滩泥一样黏在田医生的身上。
“我们找遍了任何有可能的地方,那天郑晓蓉加班就是在做那份资料,她一定带在身上的。”秦政摇了摇头说。
赵天虹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对于林刚和许之昂的做法,他有些不满,虽然他知道林刚和许之昂只是为了寻找相同点,但是把所有案子的档案过一遍,是对J城办案程序的检阅吗?
“谁欺负他了,哪有免费的帮忙啊!我们也要付出代价的呀!”苗医生一脸无辜。
“不急。”林刚却摆了摆手。
“再见。”田医生说。
“嗯。”他很爱女孩,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六年前立春的下午,我媳妇和女儿出去逛集市,然后晚上便没有回来。领导,你得给我做主啊!”刘得水说着一下抓住了林刚的手。
“我认识,不过人家不认识我而99lib•net已。”二毛还不服输。
他无数次在学校操场的厂房里面回忆起他和方静的爱,星光依旧,人却已不在;他无数次趴在方静丈夫家外面的土坡上,看着方静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歌唱,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去见方静,他的脸被方静的丈夫打裂,而方静的腿也被打成了骨折。
“我是1单元,我到了。”苗红丽停住了脚步。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死了我都爱你。”他看着女孩说。
那一年的月光很凉。
“跟我来。”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向旁边走廊走去。
“好,好。”二毛怯生生地拉着陈池出去了。
苗医生和妹妹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田医生走了过去。
“不错,现在外面并不知道郑晓蓉在龙泉洗浴中心做兼职,希望在我们去之前,龙泉洗浴中心还没有收拾郑晓蓉放在那里的任何东西。”陈池点点头说。
“你在说谎。”林刚握紧了刘得水的手,“是不是你让你老婆故伎重演,骗婚?”
他点头,却又担心:“你不疼吗?”
这是他的习惯,夜里来医院对面这家二十四小时餐厅吃一碗面,他喜欢坐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看着城市的夜色阑珊,看一些晚归的人们奔走在街道上,形成独特的风景线。
“她几天没来了?”林刚问。
下午四点。
看见赵天虹,几名警察立刻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赶紧走到刘得水旁边拉了拉他,但是刘得水根本没有停下来,继续干吼。
“即使真的卖淫嫖娼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你等着看好戏吧。”林刚笑了笑说。
“这是你妹妹啊!”田医生的目光落到了苗医生旁边的女孩身上。
“这么快?”二毛走过去说。
“你们怎么知道他媳妇和女儿悄悄离开了他?”林刚站了起来,旁边的许之昂依然翻看着手里的案宗,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第一次吧,看你就是个雏儿,哈哈。”二毛笑了起来。
“听见了吗?刚才打我,老子回头再给你算账。”二毛得意洋洋地丢了一句,然后向里面走去。
林刚思索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句话,“他的媳妇是真的被人拐了,现在我要见见这个刘得水。”
“太好了,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看着手里的文件,秦政大声笑了起来。
“认识,当然认识。”二毛吸了口气,大声说。
大家听着林刚模仿郑晓蓉的腔调都觉有点好笑,但见林刚又严肃地说:“根据现场调查,当时投资公司让郑晓蓉无论如何也要把文件整理出来。我查了一下,投资公司经理给郑晓蓉的时间是两天,也就是在案发前一天,郑晓蓉就拿到了文件,但是她并没有做完。现在试想一下,明天要交资料,晚上又要去洗浴中心工作,唯一的办法便是拿着资料在洗浴中心做,这样既可以完成资料,又可以不耽误工作。”
九十年代初,J市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杨树街只是一个菜市场,因为在街道的尽头有一棵老杨树,所以街道被人们称为杨树街。杨树街的周边是一些外来人员的住地,因为人口量大,所以菜市场很受欢迎。随着J市的发展,杨树街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市场,它变成了J市最繁华的娱乐休闲街,ktv、慢摇吧、酒店、健身房以及洗浴中心各种娱乐场所琳琅满目地堆满了整条街道。
“你干什么?”猛地,旁边跳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根电棒。
很多次,他的手解开了女孩的皮带,想要褪下女孩的裤子。
十分钟后,J市刑警队来到了龙泉洗浴中心,这一次抓了个正着,因为在洗浴中心转移客人和服务员的时候,林刚和陈池控制住了三楼。
“只是偷看人家洗澡吗?”林刚突然大声问道。
那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发生性接触,第二天下午,方静离开了学校,然后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
“蓉蓉?”陈池心里一动,想起了郑晓蓉,当然刚才二毛说了,这些名字都是一些艺名,但是从心理学上来讲,每个人给自己起名的时候都会跟自己带一点关系。
“那你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说得对的话,我晚上请你消费。”林刚没有在意二毛的谎言。
准备手术的时候,麻醉师说话了:“苗医生又走了?她每次都骗你,你也真傻。”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林刚足足打量了他三分钟,然后说话了。
“什么?”陈池愣住了。
“是……是的。”猛然听到关于自己的腿,刘得水有些羞愧,不禁低下了头。
“你认识本地的小姐吗?”陈池实在受不了二毛的夸夸其谈,径直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蓉蓉没来上班,瑶瑶在,要不你们再换个?”
两年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女孩,他跟着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在一个偏僻的街道把她们打晕,然后带回了家里。
“二毛,我们怎么办?不能白挨打啊!”红头发的男孩叫二毛,是这群人的头。
林刚和赵天虹走到警察局报案室的时候,刘得水正在地上哭九九藏书网天扯地嚎着,旁边的几名警察若无其事地聊着天,仿佛刘得水的嚎叫是无聊电视剧里的画面,根本没有人看一眼。
“那你先让瑶瑶来吧。”林刚想了想说。
“还是你人好,要换别人早烦了。”麻醉师叹了口气,拿着东西出去了。
“不要,不要。”女孩却按住了他的手。
“两天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们都是这样的,又不是签合同的,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谁能管得着啊!”服务员笑着说。
“就是那种服务啦。”二毛嘿嘿一笑,然后转头看着那几个服务员,“不需要来这里做什么,快带我们去。”
“你在撒谎。”陈池说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重复了一次,吸了一口气。你根本不认识。”
苗红丽转过了身,还没有等她往前迈两步,身后的田医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然后右手压着她的气管,她感觉全身无力,身体开始发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苗医生。”田医生站了起来。
“你好,我叫田伟……”
“她骗了我们,别放过她。”方静说。
“我回家拿点东西,你们怎么了?”田医生说。
“这几个孩子都是些小混子,没有钱也没有工作,哪来的钱玩这些,无非是找人消遣。要是真正来消费那种的,谁会这样对待顾客。走,我们找这几个倒霉蛋聊聊。”林刚说着拉着陈池向外面走去。
二毛说得没错,龙泉洗浴中心一楼是洗浴大厅,二楼是客房,三楼是服务楼。在林刚和陈池刚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几个服务员便围了过来,笑容可掬地问:“需要红牌吗?”
“你怎么知道?”刘得水一惊,一把甩开了林刚的手。
苗红丽和姐姐分手后,一个人向小区里面走去。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整个小区很静,只有几个长明灯发着昏暗的光亮。
“为什么?”
“要不我们也叫个?外地妞比本地妞更爽。”二毛凑过来说。
田医生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耳朵开始发热,整个身体开始像气球一样涨起来。他紧紧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到她们。
“刘得水,起来说话。”赵天虹走到他面前,一把架了起来。
“谁?谁在那儿?”苗红丽害怕了,警惕地喊了一声。
可能是今天喝多了吧。她摇了摇头,向旁边的走廊走去。
于是,无数次躺在宿舍,他想起女孩的脸,女孩火辣的吻,还有女孩柔软的胸部,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梦里,他看见自己和女孩结婚了,两个人解开衣服,疯狂地纠缠在一起。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内裤一片冰凉。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时候,旁边的赵天虹插话了,“陈素兰以前和别人合伙骗婚,后来被我们抓了,那次以后她的家人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你被骗了。”方静说。
“是的,但是你们别忘了,郑晓蓉可以自己带电脑。”林刚说。
他和方静就读于医学院,他学习的专业是外科,他知道如何永远保护方静的尸体。他要让方静永远和他在一起。
“如果只是偷看洗澡,人家不至于把你腿打断,让我想想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那天晚上,闲来无事的你经过一个地方,看见一个姑娘在洗澡,于是你色胆陡起,贪婪地看着里面女孩的身体,跟着下体不自觉冲动起来,于是你便伸手……。”
“真的。”林刚点点头。
房间门被关上了,陈池点了根烟,他真搞不懂林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这个就不错。”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笑嘻嘻地对那女孩说。
“嗯,那你认识这里面做这个的吗?”林刚继续说。
“啪啦。”身后又响了一下,这一次她清晰地听见了响声。
“能给我说下当时的情况吗?”林刚问。
“好了好了,我们得走了。”田医生的话没说完,便被苗医生打断了。
“是,是。”刘得水呆呆地看着林刚,点着头。
陈池脸更红了,他甚至有些生气,林刚到底在搞什么?早知道还不如让刑警队配合他们,一起来这里调查。
“青天啊,你们怎么不管我啊,我媳妇和女儿被人拐了,你们怎么不帮我找啊!”
“你们是谁?”二毛刚才丢了脸,此刻有些郁闷。
女孩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着泪光。那个晚上的月光很凉,女孩的眼睛很亮。天快亮的时候,女孩忽然说:“我们再做一次吧?”
“可是你根本没钱。”林刚伸手握住了刘得水的手,“你是怎么和人家和解的?”
“这个没什么的,我们举个例子,比如你既是心理师,又是警察,那么你在办案子的时候一定会把心理知识带到里面,同样,你在做心理理疗的时候,也会把警察的一些习惯带进来。这是我们人类的正常思维。”麦小语说。
“我也爱你。”女孩娇羞地低着头,咯咯笑着。
法国有位心理学家说过,一个人从正常走向毁灭,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他经历的事情足以毁灭他千百次。
“怎么回事?”林刚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九-九-藏-书-网“是,是……”那个警察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不会把他撵走吗?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添乱。”赵天虹瞪了那个警察一眼,气鼓鼓地说。
几分钟后,女孩抬起了头,微笑着看着他。
“嗯。”他点头。
秦政坐在会议桌中间,他的面部表情有些阴暗不定,和之前接待调查组人员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今天下午,他和市里几位领导刚刚收到了省厅的训斥,郑晓蓉的案子已经惊动了上面,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在三天之内找到丢失的文件资料。
“刘得水,你干什么?”赵天虹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刚拦住了。
“哈哈,哥哥,咱们三个上一个吗?”服务员走后,二毛笑了起来。
“好的,再见。”田医生温和地看着她们离开。
他们的爱是简单的爱,他们说着以前,说着以后,说着开心的,说着悲伤的,然后接吻,拥抱。
“你老婆失踪后,你找过她吗?她的家人知道吗?”林刚又问。
林刚和许之昂已经翻看了两个小时,他们面前是林城近几年来的所有命案以及失踪案。虽然在会议上陈池提出需要看一下没有侦破的命案和失踪案,但是林刚认为应该把所有的案子都看一下,包括已经侦破的案子。
“又要麻烦你了,我妹妹又失恋了,要跳楼自杀,唉,急死我了。”苗医生一脸悲伤地说。
林刚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然后对着电话说:“来吧。”
“你要再来找她,我打死她。”方静的丈夫说。
“根据凶手的犯罪心理,他并不是为了那份资料,现场可以看到郑晓蓉的财物并没有丢失。凶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杀人,或者强奸。那份资料对于凶手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也许,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陈池分析着那份文件资料的命运,然后提出了一个疑点。
“苗医生,今天不是你的手术吗?”正在换衣服的护士a说话了。
整个医院都知道,每次苗医生和其他女护士请田医生帮忙的时候都会勾引人家,因为他们都知道田医生生理有问题。
“这是公开卖淫嫖娼啊!”陈池有些愤怒地说。
“后来你的龌龊行为被人发现,于是他们打断了你的腿,并且把你扭送到了派出所,经过赵队长的协调,你们和解了。和解的代价当然不是因为你的腿断了,因为当时你并不知道自己的腿断了。他们向你要了一笔钱,对吗?”林刚睁开了眼睛,从刚才的模拟景象中回到了现实。
“我们找蓉蓉和瑶瑶。”二毛按照林刚的交代说。
田医生没有再说话,低下了头,他拿起了今天的手术表,苗医生接了三个手术,每个手术的时间都在两个小时左右,看来今天晚上有得忙了。
是的,田医生纵容苗医生,不仅仅是因为苗医生那几句甜言蜜语,更主要的是苗医生像极了他的女朋友。每每看到苗医生,他仿佛看到了女朋友站在他身边,温柔地耳鬓厮磨着。
“陈素兰。”不知道是因为林刚的目光还是其他原因,刘得水回答得很认真。
“去吧。”方静说。
他想起来,他和女孩说过宿舍里其他人的一些话。
龙泉洗浴中心就是最显眼的一个地方,因为它不但是全国连锁,更主要的是它的装修、价格以及服务J城一流。J市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吃穿玩乐,即使再穷,也不愿意在面子上表现出来,所以每天龙泉洗浴中心都是人满为患。
于是他开始认识新朋友,可是那些女人看见他的样子,纷纷躲开,然后都是一副厌恶、嘲笑和奚落的表情,甚至有的骂他神经病。
“可是洗浴中心没有电脑啊!”麦小语提出了疑问。
现在,田医生来了,他的脸上一如往常戴着一个口罩,只露出两只温和的眼眸,很少有人能够相信,在他这双温和的眼睛下面,有一张恐怖的脸。
刚被揍了一顿的几个男孩,站在龙泉洗浴中心门口愤愤不平,虽然他们满腹恨意,但是却无能为力。
陈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他听人说过很多次,更多的是从电影小说里知道,当他处在真实的环境时,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不停打量着身边的环境。这是一个类似ktv包房的房间,里面有一个沙发,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被单,前面有一个电视,房间里的灯是暗红色的,整个房间散发着暧昧的暗红色光芒。
“我爱你。”他说。
“等我们结婚,好吗?”女孩看着他。
激情过后,女孩躺在他的怀里。
“带我去员工更衣室。”林刚说。
“模拟画像已经出来了,结合林刚和许之昂的调查,我们基本上对凶手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现在就在等群众给线索了。”麦小语说。
“田医生,怎么是你?”看清田医生,苗医生叫了起来。
“我……我借的。”刘得水说。
“是的,这个的确有些遗憾。”林刚也有这种感觉。
“我叫毛力强,兄弟我的光辉史嘛这里就不再说了,J城南极巷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我二毛哥,龙泉洗浴中心我是很熟,我以前一个小弟在里面做过保安。
“你最99lib•net好如实告诉我们,否则你老婆是找不回来了。”林刚说完叹了口气。
“谁是负责人?”林刚看着那些愣在一边的工作人员问。
苗医生和她的妹妹就在前面,她们似乎喝了酒,走路有些摇晃,时不时传来一阵大笑声。
“凶手还会杀人。”许之昂说话了。
“哥,我能进去吗?”二毛眼巴巴看着里面。
“对,她可以带自己的电脑过去。我们在龙泉洗浴中心看到了,那里的服务员一人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私人的,放个电脑很正常。”陈池补充了一句。
田医生在看清苗医生妹妹那一刻,嘴里的嚼动停止了,一口面含在嘴里竟没有咽下去。只是惊鸿一瞥,他彻底惊呆了,感觉时间倒退了六年,那些尘封在记忆里面的时光重新回到了眼前。几秒后,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扔下几块钱迅速离开了餐厅。
女孩躺在他的怀里,两只眼睛亮得如同天上的繁星。
“方静,我爱你,这辈子我死了都爱你。”他哭了起来,眼泪止也止不住。
“你觉得举报他们便能报仇出气吗?”林刚和陈池走了过去。
“这里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服务吗?”林刚拿出一根烟递给二毛。
然后,那个女人没有再出现过。
“砰砰,砰砰。”门响了两下,一个穿着银色吊带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嗲声说:“老板好,哪位需要服务?”
“找过啊,我找遍了任何可能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我也去过她家,她没在。”刘得水说。
陈池和林刚来到龙泉洗浴中心的时候,正好遇见几个年轻人往里面走,他们大约二十岁左右,其中有一个染着红色的头发,如同一群野鸡里面羽毛特异的一只。事实上,他不是野鸡,倒是来找野鸡的。
“你该认识新朋友了。”方静说。
现在,方静就在他面前,眼神呆板,身体僵硬。
他的心突突地跳着,梦寐以求的东西忽然出现,他像一只野兽一样抱紧了女孩,亲吻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同样是女孩的第一次。
在几个服务员的带领下,三个人坐着电梯来到了三楼,然后被安排在了一个包房里面。
“我需要服务,二毛,你和陈池先去隔壁房间。”这个时候,林刚忽然说话了。
“好的,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总而言之,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凶手。”秦政说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半个月后,女孩约他,依然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面,依然是热辣的吻,只是这一次,女孩解开了皮带,褪下了裤子,然后帮他也解开了裤子。
陈池顿时掐掉了手里的烟,站直了身体。
“静,我爱你。”他说。
陈池略想了一下,明白了这种光源的意图,它可以激发男人的性荷尔蒙,同时可以掩饰服务员的容貌,让她们显得更加神秘。
“哥,你们有熟识的妹妹吗?”服务员问。
“我说,我全说。”刘得水连连说道。
“这龙泉洗浴中心一共三层楼,一楼是洗浴,二楼是客房,三楼便是服务楼。所有的服务员都在那儿,这样最主要是为了避免突击检查时候被抓。通常警察进来的时候,一楼会通过对讲机迅速联系三楼服务台,然后所有违法行为全部取消。当然啦,很多地方的洗浴中心都是这样弄的。我还知道,所有在洗浴中心做那个的女人都有一个编号,或者一个艺名,对客人和同事,她们是不会说自己真名的。”
林刚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到陈池身边,两个人一起望着窗外。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南极巷,只不过再往前面看,巷口就是一片漆黑。
终于,有人愿意和他交往,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不嫌弃他,为他洗衣服做饭,和他睡觉,但是她不让他碰,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女人说只要有了房子,他们就结婚。那个时候,J市的房价并不贵,他拿出了所有积蓄,交给了那个女人。
“好吧,你去吧。”田医生推开了苗医生。
“嗯,我在2单元3号。”田医生说着向前走着。
“那个资料会不会不在郑晓蓉的身上?”乔梦梦猜测着。
“没事,一个无赖,闹了五年了,说他的媳妇和女儿被人拐走了。其实是他媳妇和女儿悄悄离开了他。”赵天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十八岁的少年,怀着憧憬,怀着懵懂的爱恋,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孩。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烛光晚餐的浪漫,没有电影院里的热吻,他们静静地坐在学校后面的操场。那里有一片遗落下来的废弃厂房。
再次走进龙泉洗浴中心,二毛比之前更加嚣张,如果之前只是冒着捣乱的心态来的话,这一次二毛更加有底。他趾高气扬地走到服务台面前,对着刚才那个揍他的服务生说:“爷爷来消费,你们欢迎吗?”
门响了两下,苗医生走了进来。
“田医生,你能不能晚上替我值班啊!”苗医生靠了过来,两只手轻轻摩挲着田医生的脸,“你也知道,我妹妹很烦人,也许我得陪她一整晚呢!”
“也好,如果警察来了,有些东西可能就看不到了。”秦政愣了一下,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