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爱(听查尔斯·布可夫斯基一夕谈)
你们有谁对不管什么了解多少
你们这儿有谁干活给炒掉过
她说我要是来这儿跟人上床,她会把我眼睛抠出来
我们经常喝很多酒
哎跟你们说的就是这种爱
然后坐到打字机前
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从来
我说宝贝你理解我
诗人的袜子是不是脏的
她以为我来这儿跟人上床
我们开始演出吧
给我倒点那玩意儿
她就是知道
我爱着一个小娘儿们
跟你们这些嬉皮士
就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们全是白蚁
我发过脾气不过她也挂断过我电话
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
她跟我说她知道
可他是个教师
谁我都会扔出窗户
我能容忍她这么跟我说话
一点事儿都没有它跟水一样
她们全都回到我身边,除了
今99lib•net天晚上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位诗人
就开始写作
她们每个人都回来了
我甩掉的那个
我就会开始把人扔出窗户
世界上男的女的
这屋里你们没有一个人
所以你们瞧什么都是该怎样不怎样
所以没关系的老兄就应该是这样
可是当时我动不动就哭
挨饿甚至是更大的逃避
我们相爱她喜欢吃醋
好的那样就挺好
我说干吗
就她一个娘儿们
没有爱过就那么简单
你们不知道恋爱是什么
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后来因为偷饼干给开掉了
看我五十一岁了我见过世面
他们炒掉我然后又请回我
布可夫斯基你干吗整天听古典音乐
可是话说回来你们也是教师
布可夫斯基她说
我不感到吃惊九-九-藏-书-网
天哪你们能想象吗
天哪这真美妙
我每天上午都放我的古典音乐
那人叫什么来着戈尔韦·金耐尔
我有这么一个小娘儿们知道吧她长得漂亮
味道挺好
小脸儿长得挺帅
相信我吧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你难道听不到她说
要么挨过你们的娘儿们揍
我喜欢在城市里那儿适合我
可是让我喝上烈酒嘛
布可夫斯基她细声细气地说
对了不加冰好的
她叫我布可夫斯基
看到人行道上人来人往
我告诉你们是什么
我给西尔斯·罗巴克公司炒掉过五次
没钱挺好长痔疮也挺好
这儿太安静了树木太多
我会变得招人厌
她们千方百计想离开我
你是个幸运儿
可是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你干吗整天
99lib.net听古典音乐
妈的我在这儿没法写作
布可夫斯基你什么都熬过来了
我觉得你满口胡言
可是最后她们全都会回来
这种啤酒我能喝十夸脱
竟然会整天听古典音乐
我甩掉的那个
可是我想让你们记住这一点
可是就凭五六本书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爱布可夫斯基说
我望向窗外看到德朗普里大道
要是你们能见到她,
还有他我也没听说过
妈的我五十一岁了她二十五岁
你们不会想着这样一个粗俗的混蛋
你们有谁对生活了解多少
能认得出爱就算它凑上来
你们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
我看到这间屋里有几个打字员可是
我为那个哭过
恋爱挺好
布可夫斯基
我三十五岁的时候给他们当理货勤杂工
以前我觉得诗歌朗诵会就是逃避
你们得恋爱过才能写诗
我五十一岁了我在恋爱
要么是不是他胳肢窝有臭味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因为我经历过
要么揍过你们的娘儿们
可是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爱
可是我跟自己说布可夫斯基
布可夫斯基这就是生活我说
做次深呼吸
那是你们的问题
那就是我
我五十一岁了看看我
我可以整夜坐在这里喝啤酒
别让我喝烈酒老兄
这个小娘儿们她说
只是过后都别站在
也许是因为自负我不怎么读东西了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不过我只喝一杯
干你们的屁眼
我跟你们说吧
我知道那是逃避
我们在一起过了七年
可是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爱
可是你们没在听
我进入她们的血液她们没法把九九藏书网我弄出来
看不到什么诗人
蓝色烟雾飘过桌子
勃拉姆斯拉赫曼尼诺夫巴托克泰勒曼
可是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爱
开着的窗户旁边
唉我已经在冒犯你们了
这让你们感到吃惊对不对
今天晚上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位诗人
那好吧我们把这档事儿弄完
除了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
白蚁
然后像这样把雪茄放到烟灰缸上
他们是寄生虫来看
也许今天晚上这个国家只有一位真正的诗人
比在大学里混的
我说布可夫斯基你是个幸运儿
我说干吗她说
和参加诗歌朗诵会的人更有风度
我点着一根雪茄像这样抽看到了吗
我在监狱里遇到过一些人
我干过
混出点名气的这些人
你们又有谁对它了解什么
她们最后全都回到我身边
我像这样抽着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