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今哪一位学者可以历时四年,始终如一的做一个访谈?
我们都知道浮躁的学术界,在采访了2个案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开始转录音,登录,编码,提取概念,扎根理论,开始发paper了,不是吗?
试问, 如今哪一位研究者可以像塔塔一样,条件反射的形成“习惯性的微笑——坐下——打开本子——掏出录音笔——按下——拿出笔——拧开笔帽——看着对方——观察对方——等待开始”,这样做研究,在旁人看来无趣,却也是一种学术的态度,不是吗?
不过,塔塔这不是学术,也不是研究,他不过就是写了一本有趣的书,他的确可以不用考虑伦理道理的问题,不用分析信度、效度的问题,不用转录编码提取抽象的概念,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半忠实的记录了他的观察,没有升华,没有提取,也没有复杂的理论,所以才变成了一本有趣的书,否则,学术的著作,晦涩难懂,唯有束之高阁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没有被教育过的痕迹,没有被灌输过世界观人生观,是不是会混乱却有趣的无以复加呢?答案无从知晓,假设从来不好验证。
也许,试着去理解才是最好的答案!
正如那位辞职不做的精神科医生,正如塔塔,正如我,我们都有这个矛盾,“一种孤单感,虽然为此痛苦不堪,但是又尽力维护着哪种孤独感。经常处在一种挣扎状态:既希望别人关注、关心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触和回应别人,于是干脆直接抗拒。可是骨子里又是那么的渴望被了解,渴望被理解,渴望被关注。”
“哪怕会后悔,也是继续坚持着去抗拒,而且矛盾到嘴里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于是最后成了“朝生暮死”的人,极少贪恋每一天。因为渴望生,所以早起,因为渴望重生,于是早睡。
那么目前有多少个自己呢?
一个热情,冲动而理想;
一个孤僻,安静而阴暗;
一个友好,大方而平和;
一个犀利,尖酸而小气;
多种角色,究竟是做本质的自己?还是最好的自己?
——也许我们都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