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在金庸十四部里应该算知名度很小的一篇了。我想看是因为喜欢李白大人那首诗,太带感了!不同于其他作品,《侠客行》中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有关儿女情感的话题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却也有三位姑娘,丁当,侍剑和阿绣,一个泼辣,一个成熟,一个温柔。
书中还有一对夫妇引人注目,也惹人羡慕,石清闵柔夫妇,师出同门,互生情愫,结为夫妇,婚后恩爱无比,是最最幸福的家庭了。可惜生了个坏儿子,不知道热了多少麻烦。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闵柔的情敌梅芳姑,能写的只有一点,梅芳姑样貌比闵柔好,武功更高,才华横溢,几乎样样都高过闵柔,而石清却选择闵柔。石清自己交代,“你样样比闵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我也强。
看完这部小说,我深深地体会到母亲爱怜儿子,处处庇护儿子的母爱。石中玉如此顽劣,石清夫妇都说好了要亲自抓住他向白自在请罪,但在母子分离的时候,母亲还是为保住自己罪行累累的儿子,牺牲了自己的名誉,不听丈夫的劝告,独自一人拼死把儿子救出去。她明知道儿子永远逃不掉白万剑、封万里的追杀,但她还是没有犹豫,宁可把自己的生命赌一把,换来儿子几天的时间,母爱就是这么伟大。如果把整个故事当作一段平凡的人生、把这些场景解释为人生之中经历的无数的点,那么是否可以勉为其难地解释它的不确定性呢?是的,不管是从一粒沙预见这世界,还是从一朵花观望整个天堂,它们的“随意性”的确带有了广泛又不可忽略的象征。
生活里总是有这么两种人,一种是命运的宠儿,不管他们做了多少错事,命运之神都会为其量身打造最新款的、极冠冕的伪装与极堂皇的理论,在被戳穿之前,当然是如果能被戳穿之前,人们会非常喜欢他、尊敬他、甚至是崇拜他,即便是知道真相以后也有可能随时准备原谅他;还有一种是命运的弃儿,不管他多么老实、多么无欲、多么不争,只是安心想过好自己的日子,顺便试图活出自己的意义,却总是难以得到命运之神的垂青,身心都会受到很大的创伤,理由是“莫须有”,而在人们眼里,只是一出悲剧正上演,悲剧谢幕的时候,人们甚至不会觉得有什么惋惜;最可怕的是,很多时候并不是命运对弃儿下黑手,而是由宠儿们代劳,其悲惨程度往往超出人们的想象,挑战人们心理承受的底线。雷米的系列小说《心理罪:教化场》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命运宠儿与弃儿的故事。
命运的宠儿们之所以不能主宰好别人的命运,即便是那些弃儿的命运,是因为人的私欲太重,达不到无我的境界,不论最初的想法多么崇高伟大、多么为国为民、多么心怀天下,一旦受到名与利的磁场的干扰,人性的弱点就会将其完全驾驭,沦为一个不纯粹的人、一个不高尚的人、一个摆脱不了低级趣味的人,他们或者像杨那样,永远在名为教化场实为利欲场中自我感觉良好的扮演上帝,或者像周那样,良心发现、洗心革面远离曾经的利欲场,在灵魂的煎熬之中默默赎罪,并坦然接受命运的宣判。这样的人是宠儿中的善类,他们的存在才使得那些弃儿们的命运多多少少不那么不堪。
然而,不堪回首的毕竟已然是既成事实,对于弃儿们来说,恐怖的经历致使他们的生活观念完全改变,这种经历对他们心理的打击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以至于他们没有能力去尝试摆脱这个阴影,而是长期生活在原来的地方,这种心理上无法治愈的创伤,其毁灭性对女性尤甚,比如单纯的女孩沈湘,在被人绑架并遭到性侵犯与恶毒的恐吓之后,逐渐成为不管过去遭遇过多么恐怖的事情,也不会重新寻找生存方法的人。她们本来可以治疗心中那个可怕的回忆,淡忘那卑劣的咒语,去过上新生活,但她们太无力自拔了,只有将痛苦经历埋藏心底,不说也不去解决,如行尸走肉般,性格越发脆弱而且扭曲,问题越来越严重……
而小说中弃儿们自发组成的复仇团体,在我看来,应该是作者的一种幻想,或者说同样是一种别有用心的谎言,因为最快速有效的疗伤方法无可避免的会沦为暴制暴,而“欲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的杀人灭口终极效果非但不能让弃儿们摆脱心理疾患,更可能造成再度创伤。
好的涉案故事或者说推理小说,要离奇但更要符合逻辑,因为过于光怪陆离和匪夷所思的情节属于神话、鬼话、灵异之范畴,也就是说读者在看涉案故事在错综复杂的情节的同时,要觉得这种事有可能;抽丝剥茧分析案情的过程中对于人性的探讨,要琢磨起来有触动;案件真相大白后,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心理发展轨迹,要读起来有共鸣。
这个社会,为什么就把一部分定义为精神病?的确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毫无章法的,暴躁的,狂乱的,威胁他人和社会安全的。可是同时也有很大的一部分人,他们的逻辑严谨,思维正常,只不过他们的世界观和别人不一样,就定义那个人为精神病。
这个社会本身就不存在什么谁才是正常谁才是不正常之类的问题,少数服从多数,是异类就必然被划为不正常的行列。
在我看来很多精神病根本不是精神病,比正常人还正常,反而是那些正常人应该称作是精神病,也许,我就是精神病。
但那又怎样?
只是大部分的人想的过于少,而现在的科学没有办法证实很多事情,就因为这样把人贴上精神病的标签,实在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