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
“叶山先生。”莉子轻声回应。
“我有买单行本,Zero好帅,我超喜欢的。”
“不过呢,ICPO的资料库里面就有雨森华莲的名字,而且是重点人物。因为她在台湾、葬律宾、马来西亚都有诈欺活动,被各国警方盯上。”
这里不光只有莉子一个人,其实还挺热闹的。有许多辆车停在空地上,除了侦防车之外,还有蓝白双色车身、亮着红色警示灯警方机动队的大巴士。鉴识课员在空地上忙着四处收集燃烧过后的灰烬。
“既然凛田老师经营鉴定业,有件事情你务必要了解一下。”宇贺神说了,从信封里拿出一张大照片。
“啥?”莉子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叶山快步追过莉子,先上了机动队大巴士的阶梯:“这边请,我来介绍,这位是总厅搜查二课的宇贺神警部。”
八木泽傻愣愣地看着这片空地:“怎么会……我们生产的东西都被烧光了?”
MNC74发动啰!敬请期待
叶山指着照片:“其实这可是个大人物。凛田小姐,你听说过ICPO吗?”
云津点头说:“应该是吧。根据鉴识人员的看法,烧掉的服饰大概有十万件左右。”
宇贺神干咳了两声:“叶山?”
“哇!万能赝作家,她都做些什么呢?就像漫画双周刊《Super Jump》里面的Zero吗?”
“社长,”咲良平心静气地说:“或许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这样就不必当卖假货的共犯……不对,我们差点就变主谋了。”
八木泽骏介社长与秘书片贝咲良也在这里协助现场采证。负责招呼两人的,是牛込警局刑事课的菜鸟云津。
“没有证据。光靠那件洋装的碎花边,根本当不了物证。”
云津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仿冒业界有个常用的分级制度,比方说超A级、特A级之类的。接下来是AA级、A级,还有B级,C级。听说只有AA级以上的假货才能靠大量贩售赚钱。意思就是你家工厂生产的东西还不到那个水准……”
宇贺神一听,双眼发亮:“请别担心,总厅会全力支援的。”
“哪里,”莉子诚惶诚恐地说:“举手之劳而已。”
宇贺神问道:“你认识她?”
咲良给了他一个白眼:“社长,你坚持的点搞错了。越接近真货,问题越大啊。请抛下无谓的虚荣跟骄傲吧。”
“没错。衣服虽然都烧光了,但塑胶钮扣只是稍微熔化了些,还看得出原形。拉链之类的金属零件也一样。鉴识人员说这些都是廉价的量产品,但跟Nicoletta这个牌子的衣服零件都有点像。也符合你们工厂的进货清单。”
宇贺神把语气加重了些:“但是MNC74已经发动了。雨森华莲打算制造某样赝品进行计划。这次贋品完成后,想必也会找鉴定家来鉴定真伪吧。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以万能攻万能。”
“其实有。”宇贺神板着脸在信封里摸索:“刚才叶山说到雨森的诈欺同伙……已经因为其他案子被逮捕,正在服刑。但雨森不知道这件事。她每次要犯案之前,都会传简讯给所有工作伙伴。我们扣押的手机也收到了这封简讯。你看。”
“怎么可以?光是跟周刊记者有交情,人家不会答应刊登啦!”
“这样啊……受教了。”
叶山打断她的话:“从现在开始推销就好啦!你不是有媒体界的好朋友吗?”
简讯内容就是这样。莉子不禁侧首:“MNC747”
莉子问道:“为什么她要过这种生活呢?”
“《周刊角川》专题报导的曝光度很高,知名度也比各媒体公司大得多啊。”
“是啊,目前只是重点人物,还没有被通缉,但ICPO的纪录说她是All-around Counter fwww.99lib.neteiter,也就是万能赝作家的意思。”
“诈欺?”莉子盯着照片:“这人是诈欺犯?”
“我想这可能性很低。雨森华莲之前才用相同手法欺骗了台湾山区的某间工厂,生产名牌仿冒品。马来西亚和韩国也有犯行。但她并没有贩卖这些东西的迹象。因为我们警方严密监控,这些假货没办法换现金。这次她烧掉Nicoletta仿冒品,也是因为没有相似度九成九的假货,就不肯拿出去卖。光明正大地放火烧,代表她对这些东西毫不留恋。”
宇贺神皱起眉头,看着叶山:“你不是说她博学多闻?”
走进车内,立刻看到几位便衣警探转过头来。他们凶神恶煞,但跟牛込警局的路线不太一样。大多是虎背熊腰的猛男,只有一个高挑修长,穿着上等西装的中年男子混在里面。
车内座位互相正对,椅背后面就是贴着铁丝网的车窗。莉子坐了下来。
“通常智慧犯的家庭环境都有复杂的问题。雨森华莲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下落不明,据说她因此痛恨、反抗社会。认识她的诈欺同伙说过,雨森根本不怕被逮捕,智慧犯通常都是这样。智慧犯不想逃走,而是想找个强到足以打败自己的对手。所以会兴风作浪,向社会挑衅。”
“雨森华莲。几位害怕出事而报警的鉴定家,说她自称菊原树里。另外还有好几个假名。看起来年轻,实际年龄是二十六岁。”
“怎么会这样……我们工厂全力打造的产品啊……”
宇贺神接着说:“这是精心策画的犯罪。就算鉴定家胆子够大直接报案,也只能说出事实的片段。他们只是受到雨森华莲的委托进行鉴定。工厂的人也只是接单生产,没有证据证明雨森就是赝作家。只要商品本身没有被当成仿冒品拿去卖,就不能说她犯法。”
这地方相当宽广,让人忘了自己身处东京www.99lib.net闹区。原来是大楼拆除后的遗址。地基已经被填平,成了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这就是八木泽先生的工厂做的Nicoletta仿冒品?”
“鉴定家?”
叶山也伤脑筋地说:“这不是她的强项啦。凛田小姐,ICPO名叫国际警察组织,但其实只是各国警察之间的联络管道。实际上并没有隶属于ICPO的国际警探。”
“我们每次抓到机会就会盯住雨森华莲的动静。只要发现她举办仿冒品特卖会,就能当场逮捕她。但她从来不做这种事。虽然她经常在人前露面,进行许多活动,但却抓不住她的狐狸尾巴。有些事情她绝对不会做,巧妙地避开法律责任。她声称另外还有个叫做老大的主谋,自己只是老大手下的跑腿。虽然主嫌其实就只有雨森华莲一人,但就是找不到证据。”
“可是,”莉子盯着宇贺神:“八木泽先生被骗了,说什么商品要出给H&M,而且也没收到货款啊。”
宇贺神低吟一声,说道:“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扭曲的自残冲动。想自杀的人通常会大闹一通,雨森似乎也等着被逮捕,结束一切。所以她的犯罪规模与日俱增。但她冰雪聪明,目前既没人能抓到她,也没人能阻止她。”
宇贺神掏出一张照片交给莉子,那是手机液晶荧幕的翻拍画面。
云津用镊子从地上夹起一样小东西说:“你们对这东西有印象吗?”
“我是宇贺神博树。”中年男子低头行礼。“这位是凛田莉子老师?快请坐。”
“不是。那是前一个,第七十三号。八木泽社长到芝埔码头密会雨森华莲前不久,手机收到了MNC73的简讯。所以这是下一次的犯罪预告。”
宇贺神笔直地注视着莉子:“合用的鉴定家。雨森这个人喜欢名人,总是找上过电视的知名鉴定家。只要她看上凛田老师,或许情势会对我们非常有利。”
“99lib•net请等一下!”莉子慌张起来。“我一点都不知名啊。只是在神田川和外濠交界处开了家小铺子,做点小生意……昨天委托我鉴定的也只有土耳其宝石,怪怪的盘子,还有无头的芭比娃娃……”
“啊,是。不好意思离题了。”
“合用……请问是合什么用呢?”
“好朋友……难道你是指小笠原?”
莉子问宇贺神:“意思是毫无线索啰?”
“这个……”莉子一头雾水,因为她没读过什么介绍警察组织的书。“《鲁邦三世》里面的钱形警部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吧?还有《快打旋风》的春丽也是这里的女警探?”
“好了。”宇贺神也坐下,拿出一个大信封:“我从丸之内警局的尾下警部补那边,听说了先前电影海报连续纵火案的经过。也听说你在牛込警局管区内多次协助警方。”
叶山望着莉子说:“我们不知道雨森华莲要制造怎样的赝品,所以一致认为要找个能包山包海的鉴定家才合用。啊,这是总厅的意见啦。”
年纪约三十几岁,身形纤细,留着三七分的中长发。脸有点长,但在横眉竖目的刑事课里算得上是帅哥。不过眼神还是一如往常地缺乏霸气,一脸胡碴,领带也没打好。还是一样迈遢。
莉子迈开脚步,同时间道:“刚才你说如传闻一样带种……是有凶手的线索了吗?”
“不是啦。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超人能够复制所有艺术品呢?等等,凛田小姐也有在看《Super Jump》?”
“难道又要找其他工厂做衣服吗?”
“正是。她总是找有名的鉴定家来鉴定,付一大笔钱当封口费,然后把人赶回去。只要鉴定家认为看起来不像真货,她就会一把火把东西烧光,进行下一个计划。就像这次一样。她并不因自己的鉴定眼光而自傲,感觉有一股奇妙的坚持,或许是罪犯的专业心态吧。”
“怎么这样……”
“不认识。九九藏书这是谁呢?”
“可是……为什么要烧掉呢?”
叶山看着莉子说:“她以犯罪为乐,会炫耀自己的成果,但总是乘千钧一发之际脱身。简直就像走钢索一样。”
莉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三人争论不休。
莉子望向窗外:“那八木泽社长就是被照片里的女人给……”
突然有位男子低声对莉子说:“凶手要的应该是超A级的超级贋品吧。只要有一点瑕疵,就毫不犹豫地烧掉。果然正如传闻一样带种。”
一行人当天就从高知回到东京。两天后的上午,太阳在薄薄的云雾中若隐若现。莉子处在饭田桥车站以东的高楼区。
叶山点头说:“听说雨森华莲也有相当过人的鉴定能力,但手并不算巧。所以要拉拢专业制造商来做假货。而且她不会自己检查成果,反而是找相关领域的专家来检查。”
牛込警局智慧犯搜查组的叶山翔太警部补,用下巴指向机动队大巴士说:“总厅的人说有话要找凛田小姐谈谈。”
“凛田老师。”宇贺神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虽然我们称她万能,但英文并不是Multi而是All-around。意思是她就是个诈欺犯,为了赚钱什么假货都做。”
构图看起来像是模特儿的平面宣传照,模特儿穿得像是《KERA》杂志的庞克风专辑一样。而且穿搭品味出奇地好。过度包装的服饰,配上几乎素颜的脸蛋。看起来年纪跟莉子差不多。感觉眼神锐利、忧郁又真诚。
“啊!”咲良瞪大了眼睛:“这是用来做那件罩衫的钮扣。”
叶山解释:“那个诈欺同伙说是Making New Counter feit的缩写,意思是即将制造新的赝品。这个是第七十四号。”
“你说啥!?”八木泽难以接受地大喊:“我们家的技术可是深获好评,东西做得很好喔!我有看过Nicoletta的型录照片,跟我们做的东西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