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研磨——
第三节 奖金
他想从我对这话的反应中看出,我是否已经知道——吕根曼先生才是杀害伊丽泽的真正凶手。
这应该就是罗德先生找我的真正原因了。
我霎时间就明白了这眼神的含义。
“是啊,是啊……对了,文泽尔先生,您既然已经辞职,现在又打算做什么呢?如果您没有特别的计划,倒不如到霍费尔财团来谋个闲职。至少我知道,您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们会给您一个绝对令人满意的待遇的……”
“而我作为霍费尔集团现任总裁,对我以前的主人吕根曼先生留下的承诺藏书网,理所当然有兑现的必要。”
我拿着罗德先生给我的那张一百二十万美元的现金支票,脑子里面几乎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当然不是临时的敷衍,事实上,在接下支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决定了。
这未免也有些太戏剧性了——四月还没过完呢!
罗德·施密茨先生这番令人感到意外的话,多少使我在这极度意外的巨额奖金面前恢复了一点点理智。
我给出的答案终于也只沦落为一个形式(我认为那该算是一种表态——不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罗德仍然害怕我知道真相,为了掩盖事实,他甚至用上了收买和贿赂的手段。
“不了,罗德先生,我已经计划好要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侦探社了。”我晃了晃手中刚刚得到的那张支票,“这笔奖金刚好可以用来作为起始费用。”
“那太好了,文泽尔先生。我也知道您不会安于一个无聊职位的。不过,既然您已经筹划成立一个侦探社,是否能够将我的一个个人请求作为您接下的第一个委托呢?”
“别问我,文泽尔www.99lib.net警官,这是吕根曼先生生前设下的奖金,只不过我们没向您提起过而已。请您千万不要过分惊讶,这些都是属于您的。”
“嗯,这确实是件很令人难过的事情。还好凶手已经伏法,伊丽泽小姐的冤屈也终于能够洗刷了。如果吕根曼先生此时能够知道,也一定会感到慰藉的……”我自然给出了一个能让他稍稍宽心的回答。
“呃,你们怎么知道这奖金应该属于我呢?虽然我曾经来这里调查过这个案子,但这似乎并不等同于是我侦破了这个案子……”
精明的前管九九藏书网家先生笑了。
“伊丽泽小姐的事情,多亏了您的帮助,那个恶魔一般的屠夫最终能够伏法,我和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十分感谢您。只可惜吕根曼先生没能熬到那一天。我可怜的主人,你知道的,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下去了。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无法承受的、失去至亲至爱的孤独和痛苦还是让他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罗德先生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以霍费尔财团的力量,既然可以得知那份报告是我上交的,自然也能知道我和老吉姆曾经为了此案而密切接触过。这就难九-九-藏-书-网保老吉姆不会在无意间,将自己并未杀害伊丽泽的事实说出来。
这可是我先前放弃的总局还未颁下的奖金的两百四十倍,还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
“天王星的卫星——那份报告当然是您交上去的。这点事,以霍费尔财团的力量,不用很费力就可以查清。我可不愿意将执行吕根曼先生最后愿望的对象给弄错。伊塞尔·普彭曼可是个典型的无能官僚,谁都不会相信那报告是他凭空写出来的,不是吗?”
这当然是个十分合理的答案,我点了点头。
说这话的时候,罗德先生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